人是一种习惯性生物,在习惯了某种节奏之后,思想就会麻痹放松,顺着惯性节奏走下去。
马向明就是这样,他以为提示板的话就是普通的官话,套话,看着说就行,而开始是的数百只也都是如此,所以他放松下来,完全就是照本宣科,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念了起来。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后来竟然出现了‘感谢京城的朱静怡小姐,谢谢她为了走后门,搭关系,买*官位,暗杀威逼竞争对手’等等之类的言辞。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刘敬业刻意安排的稿子他基本已经念完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马向明拍案而起,一把抢过提示板摔得粉碎,吓得脸都白了。
陈雨欣也是大惊失色,随即一脸茫然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些稿子都是我们编辑部的编辑写的。”
拍了,别拍了!”马向明直接冲过来,抢走了刘敬业扛着的摄影机,慌乱中他找不到开关,索性直接将摄影机砸坏。
刘敬业貌似惊慌失措的躲在墙角,低着头不说话,马向明吓得心脏仿佛都不会跳了,脸色苍白,冷汗如雨。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官位不包还是小事儿,若是被朱静怡知道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堪忧啊。
他怒视着陈雨欣,道:“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雨欣摆出一副惊慌恐惧的嘴脸,道:“马书记,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来采访,任务是王福源副台长派遣的,采访稿件是编辑部的副总编辑胡玉敏编写的,我什么都知道啊!”
马向明凶狠的盯着她,多年警察生涯让他也深谙犯罪心理学,他努力的想从陈雨欣的脸上分辨出真假,同时深深的记住了副台长和副总编辑的名字。
刘敬业也吓了一跳,不知道陈雨欣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一句话可能会把那两个害死的。
马向明现在也吓得六神无主,她瞪着陈雨欣,指着地上的摄影机道:“你确定这只是录像,并不是现场直播,对吗?”
陈雨欣小鸡吃米一般疯狂的点头,马向明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拆除了摄像机的内存卡,直接掰断,然后又开机试了试,确定无法开机,随后将屏幕砸的粉碎。
马向明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仍然杀气腾腾,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刚才我走神了,可能说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陈雨欣和刘敬业齐齐摇头,道:“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马向明眯着眼睛,即便到了现在,他仍然没仔细看过刘敬业,小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他淡淡一摆手道:“没听到就好,医学上来说,聋哑不分家,听不到声音就自然不会说话,是这样吗?”
两人疯狂的点头,从现在开始就不会说话了。
见两人态度配合,他六神无主的说:“你们走吧,管好自己的嘴,如果管不好,我会帮你们管!”
两人立刻点头,战战兢兢,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仿佛都要吓尿了的摸样。
关上门,马向明也瞬间瘫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怎么这么大意,最近自己真的有些飘飘然了,失去了警惕性,才会着了道,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他心慌意乱的搓着手,额头冷汗如雨,颤抖着拿起电话,又狠狠撂下,怒骂道:“杨老五那个混蛋,偏偏这个时候惹事儿,若是他还在,事情就好办了,可现在,我能用谁呢?”
马向明有些抓狂,人到用时方恨少,他只是朱静怡摆在这里的一颗棋子,栽培他走仕途,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是兢兢业业,让自己干干净净,唯一的助手就是杨老五,还是自己的小舅子。
这么多年,杨老五一直在社会最底层混迹,就是可以保持低调,同时帮他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儿。
可现在杨老五先折了,他还是放心不下陈雨欣和刘敬业,本想让杨老五这样的人,先将他们绑走,等查明情况再做决定,可现在他无人可用,只能自己担惊受怕。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摄影机被砸碎了,内存卡被毁掉了,两人空手走的,刚才那些话应该没有记录,不会有事儿的。
是,写这些话的人,那个叫胡玉敏的编辑,还有安排采访的王福源到底是什么人?”马向明开始往更深一层想了:“他们俩个怎么会知道和我朱小姐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过,绝不会有人知道,难道这些人是朱小姐的对头?”
朱小姐的对头那必然是滔天的大人物,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可能是因为他最近迅速蹿红,有人看不过眼了。
马向明伸手就掏出了电话,想要致电朱静怡,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拨号,也许这件事儿根本不会传出去,朱小姐也不会知道,自己何必没事儿找事儿呢,至于电视台的那两个人,自己先调查一番,若是自己能解决掉,没准还会受到朱小姐的夸奖。
马向明暗想道,立刻着手布置,多年来,白道还是有一些过硬的关系的……
此时,刘敬业和陈雨欣出了门,飞快的驾车走了,七拐八弯,到市场新的商场,停下车换乘公交,然后再做出租车,直接出城去了。
刘敬业也不是很了解马向明的底蕴,不想让陈雨欣冒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起来。
两人住进了一家乡村旅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