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金兄救我!”远处传来边景昭的哀呼。
二人抬头,看着树后转出来的秣十七,兴高采烈地拖着身后的边景昭,一手死扣着他的手腕不放。
边景昭一头大汗,到了跟前,秣十七一松手,他已经瘫坐在地上。
“我边景昭……到了这个年岁……从未走过这许多路……累死……累死我矣……”边景昭倒不似夸张,面色十分难看。
秣十七听了,去案上取了茶盏,蹲在他身边,“你没事吧?是不是口渴了?”说罢就将那茶盏里的水灌进边景昭的口中。
“快喝些水,方才是定远让着我,才让我跑在前面,我都晓得……”她喜滋滋道。
边景昭原本累得气喘吁吁,一茶盏的水猛地灌入口中,猛咳不止,起身就往来时路疾走而去,“不赏了,赏不得了,再不赏桂了……”
桐拂看得哭笑不得,正欲上前劝说,只觉眼前一阵恍惚。
暗夜中大河滔滔,驿道昏暗,一行人马循河南行,为首那人,熟悉的红袍金甲。忽见一旁河面翻腾,显出狰狞血色,直往她的面前扑卷而来……
桐拂只听耳边金幼孜急声唤着什么,却不能见,直入空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