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投公司不买李枫帐的除了廖玉芳,还有市场拓展部部长潘彦。
李枫从临时办公室出来,转头就遇见了潘彦。按说公司刚刚宣布了任职决定,潘彦作为中层主管,虽然不归李枫分管,看见李枫至少应该打个招呼,哪怕看一眼也行。可是,潘彦故意把李枫当空气,昂头挺胸,飘然而过,完全是一种目中无人的状态。
好在李枫正想着另外的事情,把潘彦也当成了空气,要不然,多多少少会比较尴尬。
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好被上洗手间的许海瞧见了。所以,过了一会儿,许海把潘彦叫到了办公室。
“许总,你找我?”潘彦打了招呼,支着半截屁股坐到许海对面的椅子上。
“小潘,和东晋合作的项目实施方案弄得怎么样了?”许海很自然地问道。
“初步方案今天下班前出来,晚上我再组织研究一下,争取明天报丛梅副总经理。”
“不急,不急,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小潘,你到高投公司有7年了吧?”许海端起紫砂杯喝了一口茶。
“呃……我是古历1996年9月来的高投公司,差半年7年。”潘彦有些奇怪,自己这个情况,许海应该清楚啊,现在专门问起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有提拔自己的消息吧?
“嗯,7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啊,各个方面都应该比较成熟了,总的来说,你的思想觉悟、工作能力都很不错,起到了一个中层主管应有的骨干作用……”
“许总,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做好,请领导批评指正。”潘彦急忙接过话头,同时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大凡领导要批评一个人,就会先把这个人表扬一通,很明显,许海对自己有所不满,难道自己私下找门路的事被他知道了?
“谈不上批评。”许海自顾自点燃一支极品“原烟”。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给潘彦扔一支,但是今天没有。
见到这个不经意的变化,潘彦心里更加忐忑了。
“小潘,你觉得一个公司职员最重要的是什么?”许海吸了一口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潘彦。
“第一位的肯定是学识修养,其次是专业能力,第三是担当……”潘彦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你说的都没错。”许海打断道。“但是我要告诉你啊,这三项固然重要,最重要的却是眼力见!如果一个人连身边的人,连身边的形势变化都看不清楚,迟早是要吃大亏的……你的中层任期早就满了,正是再进一步的关键时刻,头脑一定要清醒啊。”
“许总,是我不对,我……我不该……”面对许海穿透人心的目光,潘彦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准备把自己找门路的事和盘托出。
“话不用说那么透,你知道就行了,李总助来头不小,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你部门的职员也提个醒,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要带好头,去吧。”许海挥了挥手。
从许海办公室出来,潘彦额头、背心一阵凉,这是大冬天汗水蒸的结果。
“原来他不知道我找门路的事,是因为李枫。”潘彦目光暗沉,心底又是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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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区仁桥镇易家大院,如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李枫走进院子时已经过了中午12点,仍有十多个人排队候在那里。
易阴阳坐在条案前,正在给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把脉。
“易老师,不会很严重吗?”中年男人见易阴阳把了半天也不哼声,忍不住问道。
易阴阳依旧不言语,收回手,好整以暇摆好a4纸,用毛笔小楷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中年男人,这才含混不清说道:“一百,吃药,节制,掏空,后悔。”
“什么?”中年男人接过方子,一脸茫然。
旁边一个小年轻笑了笑,说道:“叔,我叔爷的意思是诊费1oo古币,叫你按他开的方子吃药,一定要节制自己,防止被……被那个事掏空,你会后悔莫及的。”
“哦……别说那么大声嘛,我知道了!”中年男人脸皮一红。“在哪儿开药呢?”
“这里不开药,你拿着方子到有古药的药店去买吧。”小年轻解释道。他是易忆的隔房堂弟,名叫易学德,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到易阴阳这里帮忙,每个月挣的钱比外出打工还要强。
“好的,谢谢。”中年男人付了1oo元诊费,低着头快步往院外走去,差点和进来的李枫撞到一块。
堂屋里,下一个病人坐到条案前,正要拉开袖子让易阴阳把脉,却听易阴阳说道:“学德,两点。”说完,他看都不看眼前的病人,便走进了堂屋旁边的卧室,“砰”地把门关上了。
“大家两点再来吧,我叔爷要吃午饭,吃了还要休息。”易学德向看病的人说道。
这些病人大都知道易阴阳的习惯和脾气,很快便6续离开了,偌大一个院子,只剩下李枫一个人杵在那里。
“兄弟,两点再来吧。”易学德以为李枫也是看病的。
“我不是看病的,我
找易老师有其他事情,易老师认识我的。”李枫一脸微笑。
“哦,这样啊,那我问问叔爷。”易学德有些奇怪,他在这里帮忙快一年了,并没见过李枫。
就在这时,易阴阳从里屋走了出来,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回事!”
“易老师,我是李枫,你叫易忆姐教过我高祖长拳。”李枫走前几步,热乎乎说道。
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