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问道:“你说的是**程吗?”
龙谦说道:“是的,那就是我和**程第一次相遇,他非常惊讶于我的魔术,并认真询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岳鸣说道:“魔术是一种表演艺术,既然是表演,自然需要观众,我想当时的你应该很高兴吧。”
龙谦面露微笑,那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微笑,他笑道:“是的,他就是我的第一个观众,也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不,应该是我唯一的一位徒弟,因为以后我就根本没收过徒弟。但是实际上,我们俩的关系可比师徒或者朋友更加的亲密,我们一同学习魔术,一同在他家吃饭,一同去上学放学,形影不离,心心相印。在学校,不认识我们的,都总会以为我们两人是亲兄弟,就算认识我们的人,明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弟,也还是会这样怀疑。就连龙姨,哦,龙姨就是鹏程的妈妈,就连龙姨都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岳鸣说道:“我想,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光吧,我从你的眼中就能看出来。”
龙谦笑道:“了不起啊,你也能看微表情了。没错,我对他的感情,甚至比对我的父母还高。”
岳鸣说道:“恐怕你们已经不简简单单是朋友或者师徒,又或者观众,应该会更深层次一点,一种可能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关系吧。”
岳鸣说得很隐晦,但是意思却很明确,龙谦听到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便默认了岳鸣的说法。
岳鸣有些担心地说道:“龙大师,其实我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的,我虽然不是那一类,但是我可以理解,我也很支持,所以我刚刚说那话,你心里千万不要有什么过不去的。”
龙谦微笑着摇头道:“没关系,我应该感谢你的支持,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我老家发现的?”
岳鸣摇头道:“并不是,只是因为我是龙大师的粉丝,龙大师的八卦新闻也没少看,媒体都说你一直没有女朋友,甚至不怎么和女性接触,所以大家都怀疑你是不是?刚刚你在谈论**程的时候,我没有从你的眼中看到正常的朋友友谊,而是看到了爱意。”
龙谦毫不掩饰岳鸣所说的那种爱意,他的脸上有些泛红,没想到竟然害羞起来,他说道:“我不否认,我和鹏程之间确实不是朋友,这段关系,龙姨也是认可的,可是也就是这样一段关系却毁了我们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岳鸣好奇了起来。
龙谦收起了笑容,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他一口干完了瓶中的红酒,语带愤意地说道:“虽然龙姨看好我们两人,可是我的父母却是一个传统的人,他们认为这种行为是有悖纲常,并且街坊邻居们也可能对这种爱情嗤之以鼻,所以我们两人总是偷偷摸摸的,只有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才会牵手,就算这样,我们两个人也感觉挺知足的。哎!可惜好景不长。”
“被发现了吗?”岳鸣急道。看来,岳鸣已经深入龙谦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当中。
龙谦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是的,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最终我的父母还是发现了端倪。有一天,我父亲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告诉我,他从邻居们那里听得,我和鹏程是那种关系,他让我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虽然我知道告诉父亲真相,他会做出什么来,但是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也不想再否认什么,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告诉他真相,并恳求他同意我和鹏程。”
岳鸣内心也被触动了,他也跟着伤感起来,他说道:“我想你的父亲应该没有同意吧。”
龙谦说道:“没有同意都还是轻的,要知道,当时我父亲便愤怒地给了我一巴掌,光一巴掌还不解气,他又找了根绳子,把我反吊在房间里,用自己的皮带抽打我,在那一刻,他根本不像是在打自己的儿子,他那根本是在打汉奸。我哭喊着,求饶着,可是我的父亲越打越来劲,我的母亲抱着他的大腿,帮我恳求让父亲收手,可是父亲就像发疯似的连母亲一起打。”说到这里,龙谦的心里就像在滴血,他紧拽着自己的心脏,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龙谦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岳鸣却不敢催促龙谦,他知道龙谦现在十分痛苦,那就是他一身都会记住的梦魇。
过了良久,龙谦才继续道:“父亲一边打我和母亲,一边让我以后再也不和鹏程见面,如果是我一个人受罚,我觉得我还能顶得住,可是我实在不忍心母亲和我一起受罚,所以我终于还是敌不过父亲的淫威,最终咬牙答应了他。答应父亲后,他才肯停止打我和母亲,并把我从绳子上放下来。我跪在父亲的面前,母亲坐在一边,不住地哭泣,父亲说,他可以原谅我,但是他不能原谅鹏程和龙姨,他认为是他俩勾引的我,都是他们的错。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偏激、暴躁、可怕!他要去找龙姨理论,我虽然想阻止父亲,可是我面对父亲,是真的没有勇气,我只能眼看着父亲冲出去找龙姨。我跟在父亲的背后,我站在龙姨和鹏程的家门口,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外听着父亲大骂龙姨和鹏程是妖怪,龙姨只是哭着不敢还嘴,而鹏程也只能在一旁安慰龙姨。真的,在那一刻,我觉得父亲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这也是我对魔鬼唯一的认知了。”
岳鸣由衷地能感受龙谦对于父亲的恨,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父亲,这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一旦两个人能感同身受,那主观的好感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