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师尊传位时的气象
“放肆!”
他曾经有些气恼。
她却惨然道:“我们来世再会,你记取,此仇不报不断!”
他忽然觉得心中一凉
她急急转身,曾经化身一起肉红风影,一头撞在镇天神石之上!
只是眨眼间,血花飞溅了出来
她便曾经香消玉殒
他不知为什么,在那一一眨眼,公开不自禁地伸手去接
但一切都已来不迭。
他接在怀里的,只是一只曾经没有了气味的
银白的九尾狐狸
而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大笑
他抬头畏惧地看到,镇天神石公开裂开了一起孔隙!
而孔隙上还留着她的鲜血
就像是一起簇新的伤口
既在石上
也在心上
耳边忽然有台风响动。
当前一阵含糊,一群人影曾经站在面前。
血煞老祖略有意外。
他面前的希夷子,曾经昏死在雪地上,身上都已蒙了一层雪片冰花。
“流羿,你们森罗派大势已去,本座劝你早早收回‘镇仙剑索’,放我师尊出困,本座当着同道众人,饶你们师兄弟元神不灭,兵解后转世轮回,来世还能再修根底”
“要不然,对我不过是多费一些动作对你,千年修行化为形神俱灭,怕是太过于可惜吧?”
百年之后的罗刹女冷笑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还和他长篇大论!流羿,你个人看看这是谁!”
话音未了,感觉不清的轩辕破曾经被九子阴魔抛出,丢在雪地之上,身上被几道红丝和铁链紧紧绳捆索绑。
流羿的文思曾经被打断。
他面无脸色地看着地上的轩辕破。
这孩子公开不堪大任,师兄终究是选错了人
修为太低,总是为七情六欲所扰,对抗不了真元入体的苦痛,反而在难以忍耐之余,被魔石及锋而试,迷去了本性
空有着希夷子逾千年的玄功,最初却是被魔性所用
“我森罗派有祖训,历代弟子须谨守‘镇天神石’,绝不让‘天魔元煞’逃走。如有异变,石在人在,石毁人亡,形神俱灭,在所不惜。”
流羿循例面色寂寞。
“呵,宇文道友,本座一向晓得贵派的这句庭训,只不过,你不该拿这句训言来向我们来说。”
血煞老祖此刻倒是闲但是立,手中骷髅碧扇轻摇。
罗刹女上前,眉毛一挑,略略自通道:“不错,流羿,若不是你个人妄杀灵狐,令她以数百年玄功之力撞石而亡,这石头又怎么会裂开?”
流羿心中默默无闻一痛,黯然道:“不错,这实在是我擅造杀孽的恶果”
“你自绝仙途,因此不得不用‘镇仙剑索’锁住神石,以你个人的浑身玄功,来激化封禁之力。”
“希夷子助你封禁神石,却不虞天魔祖师以你的剑索为媒,发出通天魔功,希夷子为了救你,以力相抗,因此才被击成轻伤”
“你们师兄弟位居玄门四圣之首,要是不是两人都被牵制,我们怎么敢大举来犯?”
流羿森然道:“想不到,你们公开对我森罗派内机密之事,把持得如此过细,魔教什么时辰动手学起六壬神数了?”
血煞老祖呵呵一笑:“莫不是宇文道友认为,只需你们所谓玄门正宗,才有推算前知之法么?”
以后用手一指地上的轩辕破:“你这小弟子,当真不简单啊,他身怀千年玄门功力,同时又精擅我们魔道的御剑法术,肯定是贵派未来的掌教承受人吧?”
流羿哼了一声,并未恢复。
血煞老祖叹了口风道:“宇文道友,你这小弟子,我们只是擒住,并未伤他分毫,今日森罗派的兴衰,全在他的身上。”
“现时希夷子轻伤,失却真元,你的玄功也被这石头牵住,只需我现下一挥手,你们森罗派就此灰飞烟灭,太虚道君一脉,就此断绝,殊为可惜。”
他自百年之后又取出左思明的“元殇袋”。
“我现时只想你做个人情,将我师尊放出,非但于你现下并无妨碍,更以此对换你森罗派道相通直,你的弟子元神全都在此,未来的掌教弟子也毫发无伤。”
“只需你解开禁制,我们即时回转,百年之内,绝不会骚扰森罗山,你意下何以?”
罗刹女听了愤怒,刚要开口,流羿却嘿嘿一笑。
“血煞老妖,你认为贫道不晓得你想什么?”
“这镇天神石,除了我的剑索之外,于它之上还有一起封禁,除了我与师兄,谁也解不开。”
“你该当晓得,这神石是天界神只以金身化成,除非这天魔能个人以魔功崩塌神石,要不然封禁不详,任何外力强行开启神石,硬是玉石俱焚!”
“别说是天魔,硬是你们,也别想活着脱离森罗山!”
血煞老祖脸色登时阴暗:“那么说,宇文道友是拘泥不肯行这个便宜了?”
流羿漠然道:“石在人在,不用多说。”
血煞老祖皮笑肉不笑道:“好得很!那本座就先将你这未来掌教弟子的血魂来祭我化血神刀,以后就取了希夷子的元神,看你这剑索能撑多久!”
话音方落,他上手已向轩辕破的脖颈抓去!
只是,一双手比他更快,一把诱惹了血煞老祖的上手!
血煞老祖大惊失色。
他面前,是轩辕破狰狞的脸。
他的声音好像数人同时发出,诡异至极。
“几个小魔崽子,还想和太古魔尊争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