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见轩辕破在看那人,笑着说:“元归见了泰山大人,还不有礼么?”
轩辕破大吃一惊,这人硬是王羲之?他不知揣测过王羲之的长相好多次,进入王家后,也一向想见到这个神话人物,想不到硬是这个样子,就那么忽然出现时当前了,自己这副尴尬样子厖他忙双手抱拳高举过火,深深折腰:“小婿拜见岳翁大人!”
王羲之哄堂大笑,扶他起来:“贤婿不用多礼。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
谢安笑道:“我若有可嫁的女儿,也想嫁给他了,哈哈。”
轩辕破有些羞人答答:“安石兄讥笑了。”
王羲之说:“我一回来便听到交关人在谈论你,本也想考较一下你的才学,今日一见,胜过我所想多矣!你能另僻僻溪径,将符法演成了豪杰剑法,创千古未有之事,只要有头有尾,异日必成大器,只怕我的干女儿配不上你了。”
“这,这个,小婿岂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取一个就够了。”
谢安和王羲之先是一楞,立即大笑起来。笑罢,王羲之说:“好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此语真是妙极,你若有本领让柔儿服服贴贴,便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又何以?”
轩辕破暗中狂汗,还没有过门,岳翁大人就在始鼓励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固然不是他亲女儿,却也太怂恿了吧。
这个时代男女是极度吐艳的,要是你不能搞定老婆,譬如老婆比你有才学,出身比你好,你的事业战败了,受挫了等等,她是可以一脚把你踢走的,可不象明、清时代除非男人才能休女人;天然,要是你很有本领,让老婆觉得配不上你,她非但不会阻挡你去找别的女人,说不定还会主动为你找一个小妾来。因此谢安和王羲之固然是在开噱头,却也是真心话。
不过谢安说要是有女儿也要嫁给轩辕破,那是完整的玩嘲讽。这个时代差一点硬是男女释放恋爱和婚姻的时代,但生在豪门的女性,格外是面貌才学都出众的女性却例外,她们肯定要嫁给郎才女貌的世族,为巩固家族的地位献身,说刺耳点硬是一种政治缔姻和对换。
魏晋贵族之间,什么都有可能性变革,唯有两个潜规则永久不变:
第一、东晋是典型的门阀制度,“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不是名门世族出身,无论你有多大的才华和名声,你也不能当手握大权的高官;名门世族出身的儿郎,只要你肯当官,立即硬是就中品的官员,绝对不用从基层做起。
第二、名门世族的女儿,不得不嫁给地位相当的世族,绝对不能嫁给平民。这曾经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相干到家风问题,相干到千百个同宗同胞的丧命问题。世族之因此会成为世族,正是有这种政治缔姻存在,彼此牵累,彼此知会,加上朝廷的高官都在这些世族的把持之中,任用的高官非亲既故,这才能使家族一代代旺盛下来,才能成为世族名门。
世族,这是一个无比荣信和高贵的光环,但对家族中的人来说,也是一个无比极重沉重的约束。
风晴雪固然成了王家的干女儿,只是属于外姓,不在这个行列。若是他们的真正女儿,无论轩辕破表现何以也不会嫁给他,但轩辕破也不用担子他们家的家族担子硬是了。
谢安曾经挥退四围警觉防火的家丁,三人也不换地方,就在废墟上聊了起来。王羲之问:“贤婿,耳闻你见过白云先生,同时足以传授书法,可有这回事?”
轩辕破现时只好将错就错,因为他是后代人的事岂敢让人知道。“我确实见过他老人家,但除非短短的时间,同时他传的书法不许我留真迹于世间。”
王羲之叹道:“先生真是神物啊,神龙现不现尾。我当年有幸遇见他,仅得他一字传授,便已讨巧非浅,他不让你留真迹于世也是未可厚非。你多加理解之儿,便可象你自创剑法一样,写出自己风骨的书法来。”
“是,多谢岳翁大人教诲。”
“贤婿不用多礼,也不用拘束,尽可把我当成兄弟朋侪,书法上有何疑难之处可一起根究,互补长短。”
轩辕破又应了一声是,话虽如此,面对一代宗师,又是岳翁,他还是岂敢放肆的。他细问王羲之遇见白云先生的事,但王羲之所说与王凝之不大离,事实上王羲之都弄不明白自己是真的见过了白云先生,还是在梦中见过,直到从轩辕破口中听到与白云先生相遇的事,才知道世间确实有白云先生这个人存在。
轩辕破如实说了与白云先生相遇的过程,但删去了白云生先关于自己的评价,增节。
接着又谈到婚期,王羲之认为重阳节就快到了,这一天刚好又是婚期,不如重阳节举办婚礼。轩辕破和谢安都没意见,于是就定下来,菊月九日已婚。
这时天色已晚,于是三人到谢安的主宅,与谢安的夫人和儿女同桌一起吃饭。吃完饭之后,三人到谢安的书房聊天儿。
路上,轩辕破觉王羲外,痴钝而略摇动,有点象是鹅跑路的姿势。但粗看似愚蠢,再一审视却现无论他肢体何以晃动,重心都很稳,就象他的行书特点一样,看起来左斜右倒,飘洒乱飞,但卖力考虑之后,每一个字的重心都很稳,交互之间也很审慎。。
王羲之最为长于的是行书,最为成名的是《兰亭序》,被誉为天名落孙山一行书,但讽刺的是自唐朝之后,曾经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兰亭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