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绿色的氯气滚滚灌进了安全屋内,由于氯气密度比空气大,看上去就好像一道黄绿色的瀑布从门框上方垂落一样。
李昂挥了挥手示意同伴们走远一点,自己左手捏着橡胶软管,右手则施施然从背包栏里取出全覆盖式呼吸器,给自己戴上。
隔着呼吸器,他瓮里瓮声地喊了一声,“想活命的话,就自己把门打开!”
侧室的金属门已经被榴弹炸得扭曲破裂,顷刻间涌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
很快,房间内传来了艰涩的呼吸声与咳嗽声,
“咳咳。”
“咳咳咳咳。”
“嘶啊....嘶啊....”
这件安全屋的楼下就是仓库和工厂,极为惜命的塔玛·里亚迪自然考虑到了有毒气体泄露的问题,在安全屋内准备了七八个不同型号的防毒面罩。
问题在于,现在房间里面不止有塔玛·里亚迪以及他的亲信,还有包括桑托斯在内的十几个人呢....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菲律宾语的吼叫谩骂、争执殴打声,
“砰砰砰”,
枪声响起,侧室的金属大门被强行推开,三四个人(其中有人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从房间里翻滚着掉了出来。
防毒面罩的数量既然有限,那么没抢到面罩的人,只好为了自己的性命拼死一搏,打开合金大门,向李昂投降以换取最后一线生机。
这几个人面容扭曲,眯着眼睛,捂着口鼻,脚步蹒跚地冲向正门,
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转动了合金大门的环形把手,将大门打开。
门,敞开了,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李昂抽走了橡胶软管,关上阀门,将氯气容器罐收入背包栏,自己则退到大门墙边的墙壁后方。
那几个打开大门的人,已经神志不清、睁不开眼睛,只能踉跄着摔倒在门框边上,
还没塔等他们享受够了甘甜纯净的空气,就被几梭子从背后袭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开枪者,自然是从侧室里冲出来的、属于塔玛·里亚迪的忠诚打手们。
这些打手都戴着防毒面罩,但内心相当绝望,
八九十个弟兄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光了,而对手则仅仅只是一小只被打残打散的.小队。
现在,被瓮中捉鳖的可不再是特种作战部队,而是他们自己。
“哒哒哒哒”
枪手们一边朝着敞开的大门射击,一边拉着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塔玛·里亚迪和桑托斯·阿基诺,向安全屋右侧的另一间房间撤退。
可惜,李昂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掏出榴弹发射器,让发射器倚在门框上,向着打手们射出一发榴弹。
榴弹穿过氯气烟雾,砰然炸裂,将帮派分子像麻布袋一样掀飞。
李昂收起榴弹发射器,拿出步枪,倚着门框精准点射,将还活着的帮派分子一一爆头,
只留下了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塔玛·里亚迪,和身穿黑色西装的桑托斯·阿基诺。
被爆炸冲击波正面轰中的塔玛·里亚迪,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一条手臂与两条大腿都失去了知觉。
他艰难地翻过身子,费力地呼吸着,看着李昂慢慢悠悠地走进屋内,朝自己抬起了枪口。
四声枪响,塔玛·里亚迪的手肘膝盖俱被子弹所贯穿,
剧痛之下,他的额头瞬间沁出豆大汗水。
有多久,没想现在这样痛过了....他这样想着,昏厥了过去。
李昂放下枪支,他已经完成了消灭100个帮派分子的任务,距离塔玛·里亚迪因为失血而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唯一需要处理的事项,就是同样被冲击波所波及、正躺在地上费力呼吸的桑托斯·阿基诺。
踏。
李昂一脚踩在桑托斯的手背上,军靴稍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
桑托斯的小拇指和无名指,被硬生生踩断骨折,而李昂还在拧动脚掌,碾压着桑托斯的骨折部位。
十指连心,剧痛之下,桑托斯的身躯如同龙虾一般蜷成一团,脸庞涨得通红,暴睁的双目赤红一片,大张的嘴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昂慢悠悠地抬起脚掌,弯下腰去,一把拽住桑托斯的西装领口,冷漠地问道:“告诉我,你的价值。”
“我,我有很多钱。”
“我不在乎钱。”李昂摇了摇头。光是柳无怠给他的三十万美金现钞就够他用好一阵子了,而且桑托斯身上也没有携带多少现金。
“我哥哥是克鲁兹,克鲁兹·阿基诺,咳咳,你们.不就是想要挟持我来威胁我哥哥吗。”
桑托斯忍着剧痛,仓惶说道:“他很疼爱我的,相信我,只要你们把我的视频发给他,他就会暂缓对马拉维市的进攻....”
“抱歉,我也不在乎这个。”
李昂斜着脑袋,审视着桑托斯,凌厉的目光不断扫过后者的脖颈,似乎是在打量该从那个角度下刀。
“我,我认识很多有权势的人,懂吗,很有权势。”
桑托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费力地说道:“他们是真真正正站在金字塔顶端,去统治人类社会、管理人类社会、为人类社会运转制定规则的那一小撮人。
金融家,实业家,垄断组织,寡头,财阀,资本巨鳄,顶级权贵....我为他们服务。
这张关系网络里,只需要漏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资源,就能帮你一步登天。”
“哦?”
李昂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此稍稍有些感兴趣,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