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口。

郑援朝家。

郑援朝今年六十岁,一儿一女,正好凑成了一个好字。

郑援朝的儿子已经结婚了,还给郑援朝生了个孙子,一家人可以说是过的和和美美。

郑援朝的儿子和儿媳都在琴岛工作,之前还说要回来过年,结果昨晚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一是孩子小,家里不如城里暖和,怕小孩适应不了生病;再一个,村里过年热闹,走动的人也多,不想找麻烦。

郑援朝也能理解,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在郑援朝看来,过年就是全家团聚的日子,你平常工作忙、有事回不了就算了,这都过年了,再不聚一聚,啥时候聚。

农村冷,啥病毒也得冻死,能有啥事。

说白了,郑援朝还是想儿子,想孙子,他这么大岁数了,过的是啥,不就是过人嘛。

这下可好,人家在城里的小家过年了,就剩下老两口和一个女儿,三人过有啥意思?

过个球。

“大伯,您看这两个小灯笼,我给您挂院里咋样?”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郑援朝的女儿叫郑香香,过了年,也就23岁了,也到了说亲的年龄。

前段时间,郑援朝的女儿回来,有人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邻村的小伙子陈立胜。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个头也不小,嘴也灵,见人就叫,郑香香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昨天两人还去琴岛市玩了一趟。

一想起这个,郑援朝心里更不得劲,女儿跟着人家小伙子往城里跑,啥也不怕。

自己儿子跟着儿媳妇在城里,啥也怕,连家也不敢回。

这叫什么事?

不能细想,不然心里更不得劲。

不过,郑援朝发现女儿昨天回来之后,似乎变的有些沉默寡言,提起陈立胜也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这不,今天下午刚吃了中饭,陈立胜就跑到了郑家,忙前忙后,比亲儿子勤快多了。

郑援朝也不傻,结婚前是一回事,结婚后又是另一回事。

自己当年不也这样嘛。

不过,郑援朝有一点对陈立胜还是很满意的,那就是家比较近,以后,女儿回家也方便。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郑援朝指着南屋:“这灯笼就挂在南屋吧,上厕所的时候也亮一点。”

陈立胜痛快的答应了:“行,我去搬梯子。”

“香香,别老渴帧!敝T朝对着一旁的女儿喊道。

郑香香扁了扁嘴:“那么高,我又挂不上。”

“挂不上,你不会帮忙扶着梯子。”

“大伯,没事,让香香歇着吧,我一个人能行。”陈立胜憨笑了一声。

“咣咣……”就在此时,外面的大门响了。

“谁呀?”

“陈立胜在这吗?”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立胜愣了一下:“好像是我姐夫。”

郑香香皱了皱眉,小声道:“你姐夫不会知道了吧。”

“没事,我出去看看。”陈立胜下了梯子,将灯笼放到一旁,一溜小跑的出了院子。

郑援朝这把年纪,见得事多了,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对味,也跟着走了出去。

“爸,人家是找陈立胜的,你去干嘛?”郑香香抓住了父亲的胳膊。

“以后没准都是亲戚,人家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请人进来坐会,喝杯茶。”郑援朝甩开女儿的胳膊,向外走了出去。

郑香香一跺脚,也跟着出去了。

此时,外面郑援朝家门口站着五个男子,正是韩彬、赵明、邱一鸣、王增民、还有一名民警。

至于剩下的一名民警,被留在了王增民家,防止王增民的老婆报信。

陈立胜走到门口,看到穿着警服的王增民就有些发虚:“姐、姐夫……找我啥事呀?”

王增民没好气道:“不是我找你,是警察同志们找你。”

赵明亮出了警官证:“你叫陈立胜?”

“是,咋的了?”

韩彬打量了对方一番,容貌跟昨天开车的男子很像:“昨天,你是不是开着一辆牌照是鲁b512xx的车去过清滨路?”

“有啥事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陈立胜拿出了几根香烟,递给了韩彬等人:“警察同志,你先说是啥事,我才知道是不是呀?”

韩彬摆摆手,谢绝了。

“立胜,别耍嘴皮子了,开没开车,你自己心里没数?”王增民训斥道。

陈立胜有些不满:“姐夫,我还没说你呢,你这是啥意思呀,带着警察来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啥地?你先带着他们走,有啥事回来再说。”

王增民也有些无奈,两人毕竟是亲戚,他也想给陈立胜打个电话,可这么多警察也不是摆设呀。

就在此时,郑援朝也走了出来:“小陈,啥事呀,请你姐夫进来坐会。”

“大伯,没事,就是我姐夫的朋友来借车,我去给他们拿车钥匙。”说完,陈立胜使劲眨眼睛,在给韩彬等人使眼色。

“那进来说话呗。”

“不了不了,他们还有事,拿了钥匙就走。”说完,陈立胜转过身,对着韩彬等人比口型,似乎在说,出去说。

韩彬也没有拆穿对方,人有所顾忌,反而容易被摸透;一旦没了顾忌,事情反而不好办。

王增民也打了一声招呼,一行人就离开了郑家。

“爸,您别看了,咱们走吧。”郑香香拉着父亲。

“他们找陈立胜啥事?你知道不?”郑援朝追问。

“陈立胜不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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