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楚笑道:“好。”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其实总要装出一副合适的样子来,也挺累人的。神风楚对飞鸟生出了一些好感,也是直白表现在了脸上。
飞鸟很开心,招呼神风楚刀塔身边坐,竟然直接说道,“你中了海洛的魔法。”
“什么?”神风楚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中了海洛的魔法。”飞鸟说着,伸手拉起神风楚的身份宝石,触碰之下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诧异叫道,“但你原本确实也有暗属性?”
“你慢点说。”神风楚干脆将身份宝石摘了下来,任飞鸟拿在手中细看,问道,“你怎么可以肯定我本身具有暗属性?”
“你本身具有圣属性是肯定的,所以如果是别人动了手脚,暂时赋予了暗属性魔力在你的身份宝石上,过了这几天,暗色应该黯淡了许多。但你瞅,你的身份宝石还是充满了暗属性魔力。”飞鸟这时也才一脸激动,转头对梅可叫道,“他真的有全属性魔力耶!”
梅可几步过来,坐到了飞鸟另一手边,一把夺过飞鸟手中的身份宝石,也是不断把玩惊叹,“是啊!是啊!他真的有全属性魔力!”
神风楚瞅着,这俩人看着哪里像是什么长辈与晚辈,说是师生关系,分明是两个都还没长大的孩子。见到了好东西倒还懂得分享,倒不至于争抢。
梅可看清后还是将身份宝石还给了飞鸟。
神风楚又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海洛做下的手脚?”
“那女人藏得深,但逃不过我的眼睛。她有很强的暗属性。”飞鸟很肯定道,“她对陛下也没有半点真心,定是藏着什么目的来到我国。”
“这你都能看出来?”神风楚不由仔细打量飞鸟的双眼。
飞鸟大大方方地也凑近了一些,叫神风楚能更看仔细了。神风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当真看到了飞鸟瞳中与常人一处不同。他的瞳孔无时无刻都在收缩,哪怕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一处看,定是看到了什么常人眼中看不到的“动作”,瞳孔才因此收缩。
“我能看到你们体内散发出来的魔力光彩……”飞鸟面上有些捉急,该是在临时组织词汇给神风楚做解释,“你现在全身都比很重的暗属性魔力笼罩。正常人的周身很难充盈着这么强的魔力。按理来说,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魔力,是你体内装不下的,泄露出来,不消片刻就会如烟一般散去。你的暗属性真的很强。几乎掩盖了其余六中魔力,但我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些许飘散出来,很快就散了。”
神风楚一愣,忙问黑煤球:[你干的?]
[不是。]黑煤球此时也有些惊讶道,[你真的有全属性魔力。]
[你这几天都没有往我的身份宝石里补充圣属性魔力?]神风楚还不敢信。
[没有。我没想到……]黑煤球后知后觉地诚实认错,[我没想到身份宝石里贮藏的魔力也会受到圣暗相克的影响。怪我疏忽了。]
神风楚得到了肯定答案,一时间傻住了。
“你都不知道你有全属性魔力?”飞鸟古怪地问神风楚道。
“我不知道啊。”神风楚这一回过神来,心神还很恍惚,面上掩不住笑意,但记着给飞鸟解释了一句,“我失忆了。”
“你真的失忆了?”飞鸟面上有一瞬不快。
“咳!”神风楚知道自己撒谎骗不了飞鸟,忙是重申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之前究竟是什么人,我是失忆了还是被释了某种魔法。维塔城的大祭司说我可能是被施了某种魔法,封锁住了前身记忆,主要是为了禁锢我的魔法能力。”这些都不算假话。
飞鸟仔细看后看不出神风楚是在说谎,面上不快一扫而光。
这时,神风楚猛然想起,严肃了面孔,提道,“日前宫中宴会,我不慎酒醉,曾被送入海洛房中。海洛对我释放了某种迷惑魔法,似乎探问了我许多问题。我隐约记得她是想问出我究竟是哪里的人。我还以为她是为陛下分忧。现在看来,陛下该是全不知情。她或许就是再那时对我做下的手脚?”
“宴会那日吗?”飞鸟摇了摇头,道,“那应该就不是她做的手脚了。如果她是在那时做下的手脚,你的暗属性早该暴露出来。”
这下子事情没了头绪。飞鸟和梅可似乎还有事,先给神风楚安排了一个树屋房间叫他自便歇息,后双双出门去了。
在飞鸟家住了两天,神风楚都无所事事。到了第三天,罗兰将说好的几瓶焕活药剂,连同焕活药剂的配方和赋活丸的配方都给神风楚送了来。此刻他手上的戒指已经充满了暗属性魔力。
罗兰看后叹了一口气。不同于长期携带的身份宝石,这某戒指上的无属性之石在短期内没有任何外力干涉,只汲取了少量风、火、水、土、电、圣属性魔力,圣属性魔力全部都被更强大的暗属性魔力吞噬。罗兰估摸着,哪怕这戒指再戴一个月,也就是这样子了。或者哪怕留有少量的圣属性魔力,估摸着离开了神风楚,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被暗属性魔力吞噬。罗兰根本拿它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戒指我用不上,你留着吧。日后若是遇到困难,其中贮存的魔力也能派上些用场。”罗兰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