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带着她往会议室走,笑她:“你什么时候学的相面,我还不知道了。”
“哈哈,我自学的,我看你外柔内刚挺有手段,哪里还需要我给你壮胆。”提督跟在她身后,打量了这家不大的公司,按理来说旅游行业只要努力几乎都不会太差,可她一眼就瞧见了这家公司的衰败和疲态,员工无精打采,绿植死得都枯了都无人打理,这要是在自己的公司,提督肯定早就动怒了。
提督突然有点严肃起来:“刚才听那个前台小妹妹一说,那个老王八占你便宜了?”
西里“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她说的老王八是林副总,虽然他平时是有点手脚不老实,不过大多很会挑人,都是一些有家要养不能随便辞职的,一般不会挑到公司的新人。说道:“没有,我嫌弃他恶心,话都没说两句。”
提督这下放了心,西里的前任是个干净浪漫的少年,这么一对比,确实不怪她看谁都恶心。
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众人见她进来都站了起来。领头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律师,穿着一身正装,看起来专业而权威。他拦住了旁边正要伸出手的人。小声提示:“闵小姐不喜欢身体接触。”
提督听见这话看了西里一眼,不记得她有这个毛病。只当是被那个林副总恶心的后遗症。
闵西里听见了之后向他们点了点头,当做是问了好。
李律师介绍了身边的几位:“这两位是我的同事,这两位是财务,因为闵小姐您母亲的遗产数额庞大且年限久远,所以我们专门成立了项目组。我们已经得到了您母亲的死亡证明。接下来就是履行这份遗嘱。
不过因为一部分已经成为了闵式集团的产业,所以涉及到财产转移,如果还需要我们继续追下去的话,就需要您在这份委托书上签字。并且这份遗嘱也需要签一下。”
闵西里点了点头,顺势说道:“这是我的朋友苏绵,是我的见证人。关于闵式集团那边,就麻烦李律师了。”
几位律师拿出了厚厚的几摞合同,还有印泥与笔。见她正准备签,提督提醒道:“这些合同你都看过了吗?”
“回国的时候李律师提前传我邮箱了。”律师发来的邮件其实在她的邮箱中躺了三天,西里才愿意打开,她母亲失踪得蹊跷,这么多年她一直告诉自己她还活着,不过如今不承认好像也没有办法了。
提督工作多年,一直对合同一类的东西十分谨慎,说道:“你既然请我来做见证,那我给你再过一遍吧。不然我总不放心。”
提督实在担心西里那个没良心的爸。
李律师倒是很深明大义:“当然,你们放心我们也安心。”
闵西里把所有的合同推实话,这些合同看得我头痛,要是你过一遍没问题的话,我更放心些。”
提督就是太过了解她了,看乐谱还行,看合同之类的她向来没什么耐心,当年她们一起在法国租房子,就是因为她合同看得粗心大意的,害两个人多给了一倍的中介费,从此之后,涉及到重要合同,提督都要帮她过一遍。
今天让提督过来,也是因为她懒得细看那些合同。
提督过一份,她签署一份,刚好签完王恩恩就带着冯静和林副经理进来了。
冯静并未落座,尤其是看到西里带了一大波人之后,她语气并未有多疑和奇怪,梗直了脖子说道:“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儿?”
闵西里看向她,如今她已经三十出头,大腹便便让她一改记忆里的温柔漂亮。不过温柔漂亮是对着闵达兼的,在闵西里的印象里,这个女人自私且坏,说得一嘴漂亮话做的全是龌龊事儿。
闵西里起身为她推了椅子:“小妈如今怀孕站着也是辛苦,要不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小妈?!”王恩恩被西里这个称呼惊讶得叫出了声儿,然后又觉得很尴尬,当即只想逃,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溜了:“我去给冯总倒杯水”。
出了门之后,王恩恩耐不住往会议室里多看了几眼,几个好事儿的同事拉着她悄声的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板来公司了。王恩恩也是一脸疑惑,只说自己不知道,端了水准备再进去听听。
王恩恩再次进去的时候,正听见西里说:“我就说我怎么那么容易就面试进来了,想必林副经理一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没有用假名,看到你简历的时候我就告诉冯总了,老板还让我格外关照你的。”林副总坐在冯静旁边,不知道这是要唱哪一出。
冯静捧着王恩恩送来的水,吹了一吹,定了定心问道:“你想拿回这家公司,你爸知道吗?”
西里看了眼王恩恩,她似乎并不打算出去,而是站在门口的角落幻想自己是一颗树,哪怕被连根拔起也要把这场豪门恩怨听到底。当她大概理清楚了西里和冯总的关系时,竟然还用口型给西里说了句“加油”。
西里被她逗笑,然后回眼看冯静:“我爸爸没跟你说过关于我妈遗嘱的事儿吗?其实其他的房子和酒店可以直接让律师和公司的法务对接,只是这个公司不同……我妈因为这个公司的项目失踪在考察的路上,对我来说感情不一般。如今虽然小妈是挂名的老总,但是我觉得还是需要知会你一声才好的。”
提督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冯静,但是从每个月的电话问询中,她也大概能看出来西里对于她的不喜欢。可能闵达兼还是希望她们两个人关系缓和的,让冯静全权负责西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