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已经一天多了,你派出的那几个佰长还没回来,嘿嘿!恐怕追杀肥羊的猎手,反倒成了肥羊的猎物了吧?”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士官长不阴不阳对一位带鱼精说道。
另一个士官长与他相反,面皮白净,一对吊梢眼。闻听此言,带鱼精跳了起来,骂道:“海猪,有本事你去!妈妈的,只会说风凉话,自己却龟缩在窝里,一步不敢踏出营地!”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龟缩在窝里?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卫此处!这补给营可是费了指挥官九牛二虎之力才建起的,每一箱补给都是士兵通过小传送旋涡背负进来的”
“哼哼,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指挥官吩咐万万不能有失,我这是贯彻指挥官的命令!之前你自个儿想捞军功,派人出去参加围剿,却损兵折将,发什么火?”
“算了吧,笨猪,别搬出指挥官吓唬人,你就是胆小如鼠!我问你,若是营地周围发现敌人的踪影,你敢不敢出去剿灭他们?”
“哪可能有敌人敢来这里?在指挥官的妙计下,他们通信已被截断,正在拼死守卫自己老巢,即便有敌人出现,也都是些溃兵!哼哼,你们那几个百人队就是被溃兵打败的!想想真是可笑呀!”
“不可能是溃兵!刚才回来的部下告诉我,那是成建制的敌军!”
“就是溃兵!你那些无能的部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这才编出一个故事,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还相信了!平时一个个吹上天,说自己多厉害,结果连溃兵都打不过,还有脸站在这里狡辩!要是我,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
“你!”带鱼精气得满脸铁青,咬牙切齿道,“我只问你,若是真有成建制的敌军在营地周围晃悠,你敢出去吗?”
“嗤!就霓裳军团这种不入流货色,有什么敢不敢的?如果他们真的威胁到营地安全,我一定亲手打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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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号面条的带鱼精西条幺鸡遭遇敌人时,向来不会猛打猛冲,他认为自己颇富谋略,不是一个莽汉,凡事当然要三思而后行,可这种他自认为独特的指挥风格,却常常遭到大胡子黄鱼精石原锤的讥笑。
石原锤这个只会喊打喊冲的愚蠢家伙,居然以此看不起他,顽固地认为他胆小,这让他如何忍受?
正在两人怒目相视时,准备唇枪舌剑的时候,附近一座高台上出现了影影绰绰的身影。
两人站立的瞭望塔是补给营的制高点,附近高台上有什么动静,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急忙翻下远视头盔,仔细观察,立即发现,那群人是霓裳军团的一支部队,大约千来人。
“嘿嘿!”带鱼精西条幺鸡兴奋起来,“怎么样,你还坚持认为敌方是溃军?”
大胡子石原锤冷哼一声,说:“当然是溃军!一支由溃兵组成的队伍,不管人数有多少,他仍是溃军!”
西条幺鸡一拍手,“那好,我看你现在如何对付这支溃军!”
石原锤心中暗自计算:霓裳的第三战队被己方包围,第一战队则被封锁了通信,犹如睁眼瞎子,不敢踏出营地,现在还能在古墟四处乱跑的。
现在就只有第二战队的溃兵,不用问,这支部队肯定是由那些人组成。别看他们还保持队列,自己只需指挥部队给予他们迎头一击,保证这些人再次溃散。
霓裳军团的战斗力本就不值一提,约略估计,他们三百人的战斗力,顶多抵得上鬼面军团二百人,又是已经溃败的货色,这千来人队伍,自己最多只需五百兵力就稳操胜算!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上全部的一千人。所谓猛虎搏兔亦当尽全力嘛。
有了这番计较,石原锤啪的一声翻起头盔,转身向瞭望塔下方走去,同时冷声说道:“面条,你就等着观赏本将军一场经典的剿灭战吧!”
一千鬼面士兵在石原锤的率领下,翻腾起沸腾的气泡,如狼似虎般扑出营地,在探路员带领下,冲向一条水流通道。
别看这里能看见那些“溃兵”,真要抓他们,却得绕远路。原因是补给站没有直通向那座高台的水流通道,必须绕过另两座高台,才能抵达溃兵目前所在的浮空高台。
在复杂的海底水雷区,由于水雷、辐射和乱流的影响,两座山头彼此相望,却得绕着山路走上半天才能相聚。相对而言,这里的地形比陆地山区更复杂与苛刻。
弯角营地中上千人行动动静很大,当队伍的前端进入某条水流通道时,队伍的后端还在营地内。因此,那些“溃兵”很快就发觉了。
石原锤时刻都在观察那伙肥羊,他发现那伙人似乎很害怕,看见鬼面军就乱了一阵,这更让他信心大增。
同样一千人,己方是一千精兵,对方是一千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这下子定能在白脸带鱼面前露大脸,狠狠羞辱他一番!
念及至此,他立即大声催促,令队伍加快前进速度。
鬼面的士兵们也人人振奋,那一个个敌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个功勋积分。不久之后,整支队伍都进了水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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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敌人显然不是傻子,他们没有坐以待毙,等着石原锤前来剿灭。石原锤发现,敌人开始“逃窜”了,也向某个水流通道行进。
在石原锤他们想来,溃兵的行动力是很差的,溃兵之所以被称作溃兵,首先是因为他们没吃没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