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粘了印泥,但临门一脚时,他停下了,“活当。”
他不能让白玉有遗憾,这块玉,他要亲手给老大赎回来。
“行吧行吧,”掌柜的一脸可惜,“定个时间吧,这回可不能拖了,拖一天,我就扣一天的钱,拖半个月,这可就成了死当了。”
“得嘞。”
阿虎抱着金条迅速离开此处,他刚走没多久,那晚出现在军府的男人带人冲进了当铺。
掌柜的慌忙迎上去,“这是哪路神仙驾到?小店蓬荜生辉啊,上茶上茶。”
那男人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张纸,甩到掌柜的谄媚的脸上,“看仔细了。”
纸上只有一行字:我自愿将名下财产全部移交给应强阁下。落款是韩三也的签名和手印儿。
都没错儿,掌柜的懵了,这是……这是晴天霹雳啊。
东家在哪儿啊,掌柜的倒冷静了,“想必您就是应强阁下吧,我能不能先见见我们东家呢?”
应强道,“是屈打成招的没错,你见他也没用。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
掌柜的一阵难受,“那我先招呼伙计们收拾收拾,给您腾地儿。”
“不用,”应强把枪横在他面前,“你带着你的伙计马上离开,听清了,是马上。”
掌柜的压住一个想理论的伙计,点头哈腰,“是是,听清了,马上走,马上走。”
掌柜的和几个伙计被赶出来,那伙计大骂,“这他妈什么世道,明目张胆的硬抢。”
另一伙计眨巴湿润的眼角,“这下没了营生,我那生病的老娘可咋办。”
掌柜的担心韩三也,他把伙计们安抚一番后,独自去了韩宅。
韩宅的老少都在,但韩三也躺在床上,早没了气息。
应强喜滋滋的扒拉当铺里的宝贝,看到阿虎拿来的那块佩玉时,一双吊稍眼精光四射。
他本想占为己有,可一想到魏井的狠辣,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当铺里所有东西都罗列了清单,交给魏井。
可心疼,真他娘的心疼。应强偷偷的把那块佩玉私藏了。
阿虎找到枪火贩子花海棠,把他从女人堆里拽出来,摆出金条,让他两天内交出七箱短枪。
花海棠拒绝了,他一箱也交不出来。
“为什么?”阿虎急了,“嫌钱少?那六箱也行啊。”
花海棠扯掉右手的皮手套,漏出四根手指头,“你以为我大热天的带着手套干嘛?”
“谁干的?”
花海棠附在阿虎耳边,“魏井。”
要不是他跑的快,掉的就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他的脑袋,“魏井对枪啊什么的买卖查的特别严,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劝你,这阵子最好消停会儿。”
我他妈能消停还来找你,阿虎压住火,“有要钱不要命的吗?”
花海棠耸耸肩,“那多了去了,不过,能不能弄到枪把子就两说了。”
阿虎嘶了一声,如果这样的话,那别的帮派也拿不到。而且,一直以来,他们和屠芭蕉的对抗靠的是白玉的聪敏睿智、临危不惧。
只要白玉在,那我帮就是老大。
但华海棠随即说道,“不是没枪,而是被集中到一处去了。”
“集中到哪儿了?”
花海棠猛抽一口大烟,惬意吐出一个烟圈,微眯着眼神射向阿虎,轻吐两个字,“淮帮。”
阿虎一个激灵,“轰平淮帮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花海棠得意一笑,瞅了眼阿虎怀里的金条,“看你诚意咯。”
阿虎从兜里摸出一沓破旧的票子拍到他面前,“够了吧。”
得,看在生意长存的份上,花海棠附在阿虎耳边…
完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