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无常这么说,杨厚土连忙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赶紧盘腿开始凝神静气,这老鬼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又是个大神。没必要忽悠自己,听他的准没错。
见杨厚土的动作,其他两人也不再犹豫,同样麻利的抱元守一感受着这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
“至诚谓功,至善谓德,是谓功德!你们三个小家伙这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现在这阴阳界,估计唯一还能让我们这样的存在感到心安的就是这功德的存在了。”黑无常见三人听话的盘膝而坐欣慰的点了点头。
功德天降,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啊!
他仰头望着黄昏的天幕轻叹道:“功德乃上天为有功怀德之人降下的奖赏,是养人养魂的无上至宝。抛开那些邪神不论,但凡一个坦荡的神,多多少少都曾体会到过这天降功德的益处。所以他们才会畏惧,畏惧是否真的有天意。有了畏惧,他们才能够真正的做自己认为顺应天道的事。这也是身具功德之人轮回之时都会得到最大限度的优待的原因。可...若真有天意,为何又不还地府一个冥王还这阴阳界一个安定与祥和....”
杨厚土感受着那股子麻麻痒痒无比舒爽的力量一丝一丝的融入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灵魂....耳中传来了黑无常喃喃的自语。他心中不由得再次迷茫了起来,功德何来?难道....真的有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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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城!一个偏远山区村寨之中。
寨子不大,只有区区二三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依山而生聚集在一起,房屋多数还是那种现代城郊已经难得一见的土墙茅屋。而这时,寨中的村民们都集中在了一起,近百人均嘴里念叨着什么朝着一个方向叩拜着。
他们朝拜的方向,正是离他们寨子不远的一个山头上孤独屹立着的一座破庙。只见那破面之中不时会散发出一阵阵金光,在这偏僻的山区之中,每当那破庙中发出耀眼黄光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这是大神显灵,整个寨子的人都会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带着家人出来朝拜。
金光散去,朴实的山民们便完成了心中的祷告,各自回到家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山头之上,隐藏在一片荒林中破败不堪的庙宇和那扇紧闭了不知多少年有些腐朽的山门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掩盖的年岁。这里距离寨子不算太远,但却一直鲜有人至。因为长辈们经常说这边不干净,闹鬼!所以就连不懂事的孩子都很少会有到这破庙中来寻寻刺激。
虽说人比鬼可怕,可真要有鬼,又有谁能不怕呢?
穿过破庙的前院,居后的佛堂却与外面的荒凉截然不同,这里虽然同样破旧,但却异常的整洁,仿佛一直都有人居住一样。
佛堂中,两个中年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们有些漠然的看着身前一座浑身依然在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佛像,那佛像在他们面前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脸上不断的显现出痛苦的面相。
一身的金光已近迟暮,而溢散出的阵阵佛力却依旧一丝丝的朝着另一边一个盘膝而坐的青年身上飘去。
“阿..阿弥陀..佛....”一声微弱断续的佛号之后,佛像身上的光芒彻底消散,只听“哗啦!”一声,那原本安安稳稳的一座佛像居然直接轰然碎裂。
“山林兄!”两人中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人侧过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脸上露出些许不忍之色。如果葛念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因为这说话的人正是他那失踪多年的儿子--葛常笑!
另一个脸上带着风霜的中年人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想...但,我们这也时实属无奈...”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黯然,曾经的他们年少轻狂,降鬼镇妖!什么危险他们就去碰什么。遥想当年,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等人如今居然会将一个世人敬仰的神佛生生抹灭。
葛常笑叹了口气,道:“可他们也并非全是....也有很多宅心仁厚渡人为人的好佛啊!我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猎杀,真的对么?”说罢,他看了一眼在另一边依旧在调整着自己刚吸收完佛力的青年不再言语。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路走了。你想想这些年,我们抛家弃子惶惶不可终日,那些满脸伪善的神佛们恨不得把我们扯碎了拿到地藏面前去领赏!亲人,我们不敢去见。朋友,被他们生生折磨死,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这佛陀回去之后再次领着一群神佛来追我们么?这次....我们已经没有朋友可以再为我们死了....”粗狂男子虎目含泪,对于家的思念和道友的愧疚让他这么多年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个中折磨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正是杨厚土之父,杨山林!
唉!葛常笑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得有些悲凉,若是自己当年没有横插上一杠子,现在,估计会生活得很幸福吧。这么多年如丧家之犬的东躲西藏,他已经快要记不起自己那宝贝女儿的样子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自己.....
蒲团之上,终于将那佛陀的神力吸收完成的青年在阴影的昏暗中睁开了双目,双眼之中银芒一闪而逝。他轻轻的站起身来冲心绪纷乱的葛常笑深深的施了一礼,“多谢叔父!”
葛常笑这才收回思绪转头看着青年,看着这青年逐渐长成现在这般模样他心中也是一暖,这些年自己的生活没什么波澜,唯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