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这时犷掖出列奏道,“陔颉大人所言甚是。王朝马匹品质本来较北地差不只一筹,而鳞角马更是北地马匹中的佼佼者。臣早就期盼有一支鳞角马骑兵,震慑四方。”
见陔颉和犷掖一唱一和大谈鳞角马的好处,对鳞角马的来历只字不谈,阿历克塞也不细究,他问道:“那二位大人可有什么计划?”
兵武部这边,当然是在骑兵当中成立鳞角马骑兵旅的建制,抽调原骑兵精锐作为骨干支撑起鳞角马骑兵旅,而狄硷族人则作为驯导师,每支骑兵队配备一名,让鳞角马适应协同作战,最快的时间形成战力。工备部这边,则调拨匠师物资,择址建设鳞角马骑兵营房、驯化场、培育场等等。
听二人说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阿历克塞内心一哂。
他之前便猜测,鳞角马的驯化方法必然苛刻,不然几千年时间里不会只有狄硷族成功“驯化”。直到利维带回相关信息,他才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是狄硷族的不传之秘,外人无从知晓。鳞角马之所以只对狄硷族驯从,关键是建立了一种心神感应。而狄硷族这种秘法,就是让十数人神魂相连,并以一人为媒介,在一瞬间和鳞角马产生微秒的神魂连接感应,从而使鳞角马甘愿为之驱使。这个秘法有个前提,就是充当媒介之人神魂比较强大,不然可能会有反噬的危险。
当世废弃了以丹田元窍为主的玄修之法,武技以修炼筋骨为主,只有丹师、炼器师拥有强大的神魂。专门以神魂为主的人是少之又少,上哪里找这么多人组建大规模鳞角马骑兵旅。
利维既然能连人带马引回来,就有一定的把握成事,只是“驯化”绝非他俩所想像的那样简单。
陔颉和犷掖哪里知道这些道道,还在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地陈述着,听着一众朝臣不由得意动。仿佛旬月间就能把鳞角马骑兵旅组建起来。
“这样,需要抽调什么人,驯化地点选择哪里,完成一支成建制的鳞角马骑兵旅预算多少,你们先拟个条陈,回头交咨议堂议一议。”阿历克塞定了调子,这事就先告一段落。
刑讼部大臣斯威尔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
“昨日,都政厅接到一起报案。据说禁卫军影豹营主哨官利维涉嫌与两名宪兵之死有关。不过……”
听闻这个,一众大臣不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宪兵司是专事纠察军纪军规军法的部门,所以这事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即便是误杀,结果也是革除军籍,永不叙用。
“不过什么?”见斯威尔吞吞吐吐,阿历克塞问道。
“回禀陛下,都政厅通传了此事,却没有移交嫌疑人以及相关证据。”
阿历克塞听闻,不由对都政厅默默点了个赞,他不动声色征询斯威尔:“那依你之见呢?”
“依微臣之见,应由刑讼部、兵武部会审,都政厅辅审。”
这个建议很公平。通常来讲,辅审方有权保留证据、证词、案件卷宗以及嫌疑人的羁押权,也不虞别人会在移交过程中做什么手脚。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可能会暂时搁置新制的议论会。
也就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或许是干扰新制推行的一手棋,你还不得不应。这个时候,就要考校阿历克塞对局面的掌控能力。你不是要推行新制吗?我就不停地制造小动作干扰你。可以想见,以后类似的小动作还会更加频繁。
两件事都拖不得,阿历克塞究竟要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