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亭风平淡点了点头,“留下林祥,你可以走了,或者你可以赌一赌自己的家底够不够与北玄山正面抗衡。”
“派主,那小子肯定是骗您的,他怎么可能来自北玄山,他就是唬住您,您可别上那小子的当啊...”听见二人的对话,林祥再也忍不住了,要是再不做声说不定皖乾真的就丢下他走了。
“闭嘴。”皖乾喝道,然后回过头看向杨亭风:“他说的不错,公子可有证据?”
杨亭风从怀中拿出一块散发着白光的玉佩,提住红绳朝皖乾扬了扬。
几乎只是一眼,皖乾便认出了真假,这就是北玄山的灵犀佩。灵犀佩相当于北玄山的身份证明,每块灵犀佩都分为两块,其中一块放在山里,另一块由自身携带,并且其内带有一丝灵魂烙印,佩戴之人如若身死门内便可立即知晓。
虽说知道玉佩是真的,但皖乾还是不甘心,搞这么大一场动作,仅凭一个年轻人的两句话就要自己打道回府?不说别的人会怎么嘲笑自己,就说其他十一派的逼问,就足够让自己头疼一场了。
原本他是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勋门,而且并没有留下什么太大的把柄,事后也足够自己开脱。况且反对的人都已经死了,其他门派就算想死咬着不放,也没有了理由。
皖乾不甘道:“不知公子跟勋门是何关系?勋门能给的,我青延肯双倍给。我也不要公子帮我,只需公子不插手就行。”
杨亭风回答道:“勋门有我至亲。”
皖乾脸色一沉,至亲?这就没办法了。看见皖乾的脸色,林祥退了两步,刚欲逃跑,却被皖乾两步追上抓住林祥的喉咙直接往杨亭风的方向一扔,砸在了杨亭风的面前发出一声巨响,砸出了一个小坑。
“噗....”
重伤的林祥满脸绝望的躺在坑内,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林祥有些难以承受。别人一辈子的大起大落自己好像一天之内就体会了一个遍。本以为自己这次妥妥的能当上门主,哪怕是个傀儡门主自己也心甘情愿。
全都是因为这个白发青年,莫非这白发青年是我的克星?为什么他一出现,自己所做的任何事都屡屡受挫,而如今自己好像又成了待死的羔羊。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白发青年,散发出滔天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杨亭风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看见林祥的惨样,杨亭风摇了摇头,“带着你的人,走吧。此事我不予追究。南方的风景还真是不错。”
杨亭风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无厘头,可刚欲转身的皖乾却是心里一颤。南方的风景不错?难道是有大人物看上了南方的风景?北玄山难道要来南方开辟下宗了?他会放过我?他会放过青延?
最后两个想法不断回荡在皖乾的脑海,所以也就导致了背朝杨亭风的皖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不远处的杨亭风则心里一突,刚欲放下的紧张心情再次被提了起来。这人不会看破了自己这个马货北玄山弟子吧?杨亭风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自己只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罢了,要是皖乾此时反悔,就凭自己的实力恐怕走不出一个回合便被拿下,今日的勋门也不会善了。
杨亭风面色平静,脑海里则在仔细回忆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语,感觉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想过来想过去也没找到任何暴露了自己的言语。只好面容平淡的望向前方,装作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实际内心已经慌的一匹。
场中的气氛有些诡异,安静的出奇,但那股有些压抑的空气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只有中央的杨亭风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