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这话一出口,见到大家迷茫的样子,他才意思到自己的失言,刚才这话确实说的过于无礼,简直是秀智商。
老谢心中又对倭寇一阵叫骂,这天杀的倭寇,要不是不给老子饭吃,把老子饿晕了,老子能说出方才那种有明显漏洞的话语吗?
老谢只好回旋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带领大家一起干,但是怎么干,肯定是你来安排,不可能是我来安排啊,毕竟我又没有去当那什么头领。”
大家这才‘明白’老谢的意思,原来老谢是要李容豪带领大家干,没有要李容豪一个人去干的意思。
但张雍杰很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老谢心中丑恶的想法,所以他马上想出了对付老谢的办法。
其实老谢原以为此刻的画面应该是,张雍杰站在大伙面前,大声疾呼,要努力求生,要努力奋斗,要好好干活的场景。
而这种场景,张雍杰势必能够得到一部分人的响应,毕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嘛。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听这小子的话啊。
那样张雍杰就能带着这一部分响应的人马努力干活,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资格指挥包括自己在内的,不响应的大明男儿。
但老谢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局面,居然是自己去主动要求张雍杰带领大家干活。这种情况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偷奸耍滑呢?
张雍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咱们现在被俘,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也一样,我恨不得立即跟那倭寇拼命,但是情况不允许啊,现在咱们只能从长计议。”
张雍杰终于开始调动大家的情绪了,终于开始给大家做思想工作了。但是很显然,老谢此刻是不能出来唱反调的。
因为他此刻出来唱反调,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老谢只好暂时听从李头领的安排,将来如果有机会,再想办法偷奸耍滑也不迟。
张雍杰又说道:“但是我这人脾气不好,经常想杀人,所以我也害怕来要求大家做些什么事情。”
张雍杰说这话的时候,将手中的长刀一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让大家看见了都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张雍杰继续说道:“我大明男儿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个个可谓是顶天立地的人才。当此之时,我的意思是大家各显神通,各自逃生。”
张雍杰这话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这小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越是危机关头,越应该保持团结,这小子竟然怂恿大家分头行动?
这分头行动,人力单薄,那不是找死吗?
正在大家迷茫之际,又听张雍杰说道:“当然,如果有信得过小子的,愿意跟着小子一起的,咱们稍后移步他处。再作打算。”
郑大叔这时候连忙说道:“小李,咱们这群人里,就属你最年轻,肯定是你的办法最多,咱们大伙儿都跟你走,就算死,也算是拼搏了一把,不算坐以待毙。”
张雍杰闻言,对郑大叔一笑,又继续说道:“郑大叔,你不用怂恿大伙,这事但凭自愿,因为我李容豪是可能杀人的。”
郑大叔向来比较机灵,他认为这种时候,肯定要有人配合张雍杰的表演,才能让大家都跟随他的意志而行动。怎么这小李竟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张雍杰又举起手中长刀,说道:“但是有一点,大家一定要切记。凡是跟随我李容豪走的人,一定要遵守纪律,听从我的安排。否则我李容豪手中这柄长刀,肯定是会杀人的。”
领头的人,必须要有实权,才能干好实事。若无实权,名为领头,其实是背锅侠。那就如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地处深渊。
想那李灵,作为李家临时当家的人的时候,不就是如同处在深渊中的人吗?
张雍杰这话说的很清楚,倭寇任命的头领显然不算,他不愿意充当这个没有实权的头领。
权利来自于大家,此刻跟着张雍杰的步伐走的人,视为将生家性命交给张雍杰,授权张雍杰将来在某些人犯错误的时候,可以惩罚某些人。
换句话说,如果此刻选择跟随张雍杰的脚步走,那在将来要被处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反抗。张雍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决拖后腿的人物。
张雍杰说完这话,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走到另一处小山坡,杵着长刀,静静的站立着。
郑大叔和李大叔虽然觉得张雍杰这话说的非常不好听,但他们毕竟是邻居,具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所以他们率先走到张雍杰那边去了。
在众多大明男儿的心中,此刻显然是绝境,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难逃一死。
虽然跟随张雍杰的步伐,也是九死一生,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一会儿,大多数人都站到了张雍杰那边的小山坡去了。
老谢一阵迟疑,原以为这李容豪,年纪轻轻,想来是人都没有活明白的臭小子,自己轻易之间,便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没想到这李容豪还有点道行,竟然使出这一招。仅仅这一简单的招数,便从虚的头领,摇身一变,变成实的头领。
老谢知道,只要自己的脚步转移过去,那便相当于自己亲口承诺服从李容豪的安排。相当于一个承诺,这个承诺显然是有约束力的。
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