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好想得明白,其他人自然也想得明白,罗宾夫人摇头叹道:“那个女孩被她父母接出院后,也没有再联系爱丽丝,我们也都没放在心上,谁想到她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姜晚好皱着眉头,“什么叫做最后一张底牌?还说小虾米会比她更惨,到底什么意思啊?”
“那就是个疯子,理她做什么?”罗宾夫人骂道,“她以为这样爱丽丝在天上看到就会高兴吗?”
不知不觉过去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医生边摘掉口罩边走出来,四人立即围了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虽然血源来得迟一些,但幸好没太耽误,抢救已经成功,但因为刀口很深,还需要继续住重症病房随时观察。”
好歹是个好消息,四人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微笑着点了下头,带着护士走开了。
随后苏瑕也被推了出来,四人亦步亦趋跟着病床走,直到被送入病房,护士说:“现在病人非常虚弱,需要休息,家属们先不要打扰。”
听到不能靠近苏瑕,姜晚好忍不住问:“不说话,看一下都不可以吗?”
护士小姐好声好气劝道:“还是让病人好好休息吧,肝脏破裂是非常严重的。”
她这样说,姜晚好也就没再坚持,点点头道谢。
今晚苏瑕是不会醒的,医院也只准留一个人陪夜,一番商议后,决定由顾东玦留下。
安东尼要送风尘仆仆的罗宾夫人回去休息,而且此时天已经快亮,姜晚好不能再继续待在医院,毕竟她现在的绯闻还没洗清,被其他人看到恐怕要引起轰动,所以也就和安东尼罗宾夫人一起离开。
顾东玦找了一张椅子坐在病房外,神情有几分难得一见的疲惫和颓然,他的脑海里在一遍遍地重播着苏瑕扑上来为他挡刀的画面,心情何其复杂。
有人说过,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就是那个人最真实的内心。
他向来是个自信的人,他笃定苏瑕心里定然是还有他的,只是现在多了一个安东尼,安东尼于她有恩有情,她不敢轻易辜负,这让他感觉到威胁,也不敢再像五年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消费她的感情,对她也变得小心翼翼,就是不想再因为无心之举失去她。》≠》≠,
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似乎一直都不懂她的心。
顾东玦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午后,得到护士的允许,顾东玦进了病房,苏瑕靠氧气罩呼吸,脸色苍白近乎透明,这样的她像是一尊脆弱的玻璃娃娃,他甚至不敢去触碰,怕稍稍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阿瑕……”
他轻轻地低喃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出来,但床上的苏瑕的睫毛却是轻轻颤了颤,像是即将要醒来的样子。
顾东玦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她果然缓缓睁开眼睛。
顾东玦立即握住她的手:“阿瑕,阿瑕,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