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怎么挤的出去啊。
冷阅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道路完全封死了,一个个身官兵服的啰罗正驱赶着想要上前的人群。
得,这柳相和杨将军要不是进刘府,她也别想回去了。
冷阅放弃往前冲,索性往后挤算了,出了人群,冷阅找一空地呆着,等人潮退去再回家吧。
紧密的铜锣声由远至近,人群的喧闹声更是人声鼎沸,吵冷阅不得不捂起耳朵。
“哇?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不是就是杨将军?好威风啊!就是长相吓人了点。”
“怎么没看柳相爷?坐在轿子里的是不是?”
“相爷!”
“相爷!”
人群呼喊着,拼命的往前挤,都争着希望能看一眼位列朝中一品大员的柳相长啥样。
冷阅眯着眼睛看着已近疯狂的人群,感觉某大明星开演唱会似的。
好在她在现代不追星,穿到古代不追官,同样是人,有必要去崇拜别人吗?
刘府的那头,刘老夫人带领全府上上下下等候了,杨将军来府上谈娶亲之事已经让她刘府名声大噪,蓬壁生辉了,今日收到传信,柳相爷也会来她府上做客,真的是喜上加喜,她刘府从今往后在这众山县那可谓是如日中天了。
“老爷子保佑啊,自从你去后,刘府这十几年来还是第一天这般热闹。”刘老夫人听到锣声,未见人,翘首以盼道。
刘府的四个儿子四个媳妇站在刘老夫人的身后,也在伸长脖子等柳相和杨将军。
再后面的是刘府的孙字辈,除了要嫁给杨将军的刘璇,该来的全都来了。
肥嫂带着海子挤的满头大汗,才挤到最前面,刚要再进步,被身披铠甲的士兵推了回来!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士兵威喝道。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刘府的表小姐,刚给老夫人去买东西了,不信你看。”肥嫂拿着一精致的小盒给士兵看,见士兵还不相信,故作很着急的样子:“这位大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老夫人或其他刘府的人,看我是不是刘府的表小姐。”
士兵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肥嫂,他现在正在维持秩序,哪敢擅离职守帮她去问这事,这些百姓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上来要看柳相爷和将军,万一伤到柳相和将军可怎么好。
“她是刘府的表小姐,我认识她。”人群里有人认出肥嫂,大声叫道。
士兵一听,既然是刘府的人,就让她过去吧。
“这是我儿子。”肥嫂见拦她的士兵放行,赶紧拉着海子介绍道。
“过去,过去。”士兵把肥嫂和海子放了过去。
肥嫂赶紧带着海子站到了刘府人群的中间,谁也没注意她,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将要过来的柳相和杨将军身上。
“咣……”
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响彻云霄,接着一人大喊道:“杨将军到!”
“参见杨将军!”
刘府的人全都跪下迎接,外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跪地,高喊:“参见杨将军!”
“嗯。”一虎背熊腰四十左右的男子从大马上跳下,抬手用浑厚的嗓音极有威严的喊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将军!”刘老夫人带领大家起身,见到自己的孙婿长的人高马大,真是越看越喜欢。
杨将军朝刘老夫人微微颌了颌首,算是见过礼了,转过身,杨将军单膝跪地:“下官杨明界恭迎柳相爷落轿!”
刘老夫人见杨将军都跪了,又赶忙带着全府的人跪下,外围的百姓也是一个个猴精,看到刘府的人跪,他们也跟着跪,总不会有错。
“霄恒霄稷两位大人来了没有?”轿里的柳相慢吞吞的问道,一点也不着急落轿。
跟在后面的霄稷听到柳相点了他的名,三步并两步上前,跪下行礼道:“下官霄稷参见相爷。”
“霄贤侄,你父亲呢?怎么没来见本官?”柳相威仪十足道,感觉人没来齐就不落轿的气势。
霄稷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用脑过滤一遍后,才仔细回话:“今日是田盐出产盛时,父亲大人昨夜连夜赶去京城,跟皇上禀报盐的出产状况,父亲未能及时迎接相爷,还请相爷恕罪。”
“原来如此。”轿子的帘子慢慢挑起,身着紫袍的柳相缓缓的从轿子里出来,阴鸷的眼眸只轻轻一扫,顿时,所有人把头低下,落针闻声。
柳相走上前扶起霄稷,一脸的笑意未达眼底,“既然你父亲进京向皇上述职,实属可原,本相今日也是顺道路过,听说杨将军要来刘府商谈娶亲之事,就随道而来了,竟不想这般扰了民,霄贤侄,你在众山县这几年可好?”
“托柳相的福,一切都好。”霄稷退后一步行礼回话道。
“县衙要是不忙,你今日就陪本相好好叙叙旧吧,本相这次来也只是借着杨将军的喜事,凑凑热闹。”柳相淡淡的笑着,轻描淡写道。
“不敢!”霄稷暗暗叫苦,他也是今日才得知柳相要来杨界镇这个消息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安排属下一路清道。
县衙的事也是千头万绪,今日凌晨,沈家庄一家在众山县的城郊被杀,七人全部丧命无一活口,包括九岁的沈春生和六岁的沈春川,当他还没查明死因,天刚亮牢里传来沈璧珠被毒死的消息,正巧这时柳相要来杨界镇,霄稷不得不把沈家人的死怀疑是柳相杀人灭口。
他父亲刚到京城,沈家八口先后遭人暗杀,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