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境关城破了,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消息,他日思夜想的第四道防线应该能抵住敌军的进攻的,怎么会?
“爱卿,是不是你听错了?还是你怕朕留在此处有何危险,担不起责任,故意骗朕回京的是不是?”皇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皇上,微臣真的没有骗你,马车已经备好了,快走吧!”霄恒急得团团转。
“朕不走,朕没有输,朕不可能会输的。”皇上连连摇头,红着眼道:“朕是不可能向一个臣子低头认输的,爱卿,朕记得你说过一人,说此人是个将才,他在哪?把他找出来,朕要封他三品镇国大将军,帮朕打赢此战,朕不能输啊,爱卿你是知道的。”
“皇上……”霄恒如何不理解皇上的苦衷,只恨自己不是武将,不能提刀为皇上上战场,才让皇上输的如此之惨。
可眼下也不是在讨论输与不输之事,当务之急是要把皇上送出城才是首要,霄恒狠了狠心,对随身保护皇上的四个侍卫道:“送皇上回京。”
“是,大人!”待卫也知此地不宜久留,若敌军攻打进来,任凭他们身手再好,也抵不住千军万马。
霄稷听了连浩的安排,命人调来稻草,再用水浸泡,在城墙处扎成一道防护。
“扎紧扎厚些,敌军来了,这些稻草可能抵御弓箭。”连浩检查每个扎好的稻草,说道:“稻草还不够湿,每隔半个时辰浇一次水,防止敌军用火攻。”
“他是谁呀?”马车里的皇上听到连浩的说话,好奇的挑开帘子,问陪在他身边的霄恒。
霄恒恭敬的回道:“他叫连浩,就是微臣向皇上引荐之人,曾因为得罪柳相而被流放充军,后在杨将军麾下做过先锋,屡战屡胜,臣关注他很久了。”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前些日子公主赦免的逃兵?”皇上不禁多看了连浩几眼。
“正是此人。”霄恒回道。
“难怪公主吵着朕要册封他为将军,此人果然有大将之才。”皇上单听连浩的安排,脸上就露出欣赏之意。
“皇上,您还是先回京吧。”霄恒很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好,爱卿,朕回京就调兵来助你们,等着朕。”皇上自知此时的情形已容不得他再顾赌局,城门口已有大批的难民涌进县城,再不调兵,只怕更多的百姓要流离失所了。
“连浩,辛苦了。”霄恒把皇上送出城后,便来了城墙上。
“霄大人。”连浩抱了抱拳。
“还在担心月娘?”霄恒问道。
“嗯。”连浩点了点头。
“放心吧,月娘她不会有危险的,那人既然是掳走月娘,想必并未动杀心,否则以他的武功要杀月娘,就早杀了,何用掳走她这么麻烦。”霄恒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月娘是被何人掳走的,但他肯定的是,月娘应该没有死。
连浩这几天静下心思前想后过,月娘被人掳走这件事太奇怪了,有谁跟她有深仇大恨?月娘得罪过的人也不过是因为生意上的事与刘府结了点怨,但刘府的那些人在月娘失踪的前一晚就走了,还有谁最有可能?
“连浩,你有没有想过月娘不是被人寻仇,或者是因为别的?”霄恒也在细细想这件事。
“曹永亦?”
“柳相?”
连浩与霄恒同时说出自己心里怀疑的人。
“霄大人,为什么你怀疑是柳相掳走了月娘?”连浩问道。
“我也不肯定,只是怀疑。”霄恒想到柳相当时在皇宫时,和皇上一起尝过月娘做的菜,就赞不绝口,若是说柳相派人来掳走月娘,他一点也不稀奇,“那你呢?为何怀疑是曹永亦?”
“他曾是月娘的夫君,虽说我们已经还清了答应他的三千两,但曹永亦若是得知月娘如此会挣钱,他定后悔不已。”连浩猜测道。
“也有道理。”霄恒点头道:“我这就让稷儿派个人去趟宜城县的曹家,看是不是那个曹永亦动了坏心,对了,稷儿呢?”
霄恒这才发现霄稷不在城墙上。
“他去最近的南香山借兵了,不过我想他并不一定借得到。”连浩回道。
“没事,借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南香山驻军的戚将军是柳相的人,没有柳相的兵符与出兵令,稷儿是不可能借到一兵一卒的,但你放心,皇上不会不管我们。”霄恒肯定道。
“但愿如此。”连浩并担心敌军的先锋攻城,一般打头阵的先锋都是以轻便的弓箭攻城,他扎下这稻草防护,任凭他们的弓箭再多,也奈何不了,怕就怕他们用重器攻城,城门攻破,也只有借着众山县的街巷与敌军一战了。
希望到时能撑到皇上援军的到来。
沿海境关城被敌军破城的消息一路传到京城。
柳相在回京的路上听到沿海的战报,只抿嘴一笑,看样子他要尽快赶回去,相信坐在皇宫里的皇上得知消息,更是食不下咽了,柳相想到皇上最后不得不向他认输的样子,心情就大好,感觉喝口茶都是甜的。
冷阅听到战报,心里万分焦急,也不知道连浩有没有去沿海?若是他去了,现在岂不身处危险?
不行,她要逃。
“动身吧。”柳相放下茶碗,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嘲笑。
皇上只怕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输给他的吧?
他派人去沿海调查是否军情泄露一事,别以为他不知道,能查出什么?就皇上驻的防线,无需泄露,只要打过仗的人都看得出来那种防御完全就不堪一击,想从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