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果然没猜错,这个霄稷目地并不单单只是要案卷如此简单,他是真有目的啊。
万宝芳这两日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呆的天昏脑涨,有如惊弓之鸟惧怕,听到此人说是大人派来的,浑沌的眼神立刻睁大几分,害怕道:“大……大人是要提审我了吗?”
来人是何大人的刑名师爷,做过些年头的,一看万宝芳语无论次,更是心中肯定何大人的想法,霄稷明明在信上所写万宝芳把连家告了,做为原告,何以收监在牢里?而且此时的万宝芳惊吓过度,明显像是用过刑一样。
对原告用刑?呵,这个霄稷是要拿连家之事大做文章啊。
“来人,把万宝芳提回翰县。”何大人的的刑名师爷命令几个随从道。
“是!”
随从们应声,就要打开牢门抓人,被两个狱卒拦下:“陈师爷,你无权带走犯人。”
“谁说我无权?”陈师爷转身朝与他说话的狱卒扬起高傲的嘴角冷笑了下,“首先我得提醒你一下,此人是原告,不是犯人,其次,她是属我翰县之人,理因由我翰县审理,明白吗?你若不明白,可以叫你们大人来,我照样能带走她,信吗?”
“快去叫大人。”狱卒被陈师爷说的无言辩驳,只好求助另一个同伴。
“听说大人今日去了刑部,没有在县衙。”另一个狱卒说道。
“那结了,人我先带走,等你们大人回来,如若有意见,可来翰县找我们何大人。”陈师爷不等他们反应,就让随从带人。
万宝芳见过来抓她的人个个凶悍,拼命的往后躲:“我不告了,我真的不告了。”
“带走。”陈师爷一声令下,万宝芳被几个随从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了牢门。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万宝芳被几个人塞进马车,后知后觉道:“你们不是霄大人的手下?”
“带你去翰县。”陈师爷睥睨了万宝芳了一眼,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声,“你的案子,从现在开始由何大人接管了。”
“我不告了行吗?”万宝芳听到要把她移交翰县的何大人,心知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牢里换到另一个牢里,有何区别,她现在真的不想惹上官司,想到在牢里那些女犯人坐牢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万宝芳宁愿要饭,也不愿再坐牢。
陈师爷才不管万宝芳告与不告,他来众山县只是为了调查霄稷有何目的,别的他一概不关心,霄稷连正常程序都不走,就想以私人名义向何大人要连家的案卷,好在大人精明,不但没有顾及同窗之谊,还派他来了,还好他来了,单看霄稷关押万宝芳而对连家并未采取任何措施就知道,霄稷就是想利用连家来对付柳相。
想到这里,陈师爷语气缓和了很多,问道:“你告连家何事?”
“我?”万宝芳怔怔的望着五十开外的陈师爷,尝过一次苦后,知道官都不好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回道:“我不告连家,真的,我不告了。”
“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耳刮子打在万宝芳的脸上,陈师爷目露凶狠,怒喝道:“本师爷问你话,你给我好好回答,说!你告连家何事?”
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好好问话,非逼着他动手。
万宝芳被打的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听到陈师爷的喝声,吓的早已魂不附体,什么都招出来了:“我只是发现连浩用了连年的身份逃到庙山村落户安家,却把我赶出家门,一时气不过,就在霄大人面前状告连家无情无义,我真的不想告了,大人,您放过我吧!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再坐牢了……”
“你说什么?连浩用连年的身份在庙山村落户安家?怎么回事?”陈师爷听后很震惊,连浩不是被大人流放充军死在战场了吗?怎么会在庙山村落户安家?
万宝芳看到陈师爷一抬手就赶紧回话:“我亲眼瞧见的,连年的坟葬在翰县,连年死了,那庙山村活着的不就是连浩,大人可以去查,连年与连浩是一对双生子,俩人长的一模一样,我没有说谎。”
“你说的可是真的?”连年与连浩是一对双生子他早已知晓,连浩是他亲办的,连年被打成重伤一事也是他亲办的,他们的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知道连浩在充军,那当时看到重伤的连年还真以为他是连浩,不过说起那个连年也真够惨的,被人打成那样。
也活该,谁叫他们连个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对方却拿了五两给他,他自然不会再管这事了。
当年连家逃荒要出城门的时候,他还索要了一百文钱才放他们出城的,当时他就想,这连年命还真硬,被打成重伤也能活下来?原来他放出城门的竟是连浩。
好啊,这连家还真够大胆的,流放充军的逃匿之人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是真的,大人,我亲眼所见。”万宝芳在陈师爷面前不敢有任何隐瞒,她脸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好,好!”陈师爷眉开眼笑,对万宝芳说道:“你若真有翔实的证据,本师爷答应放过你,如何?”
连家全家一死,看那霄稷还做何文章。
“大人说的可是真的?”万宝芳眼睛发亮,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了,抓着陈师爷激动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提供证据,本师爷说的话自然算话。”陈师爷嫌弃的拍开万宝芳的手允诺道。
“民妇谢谢大人。”万宝芳赶紧叩头感谢,高兴道:“民妇会好好报答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