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她实该成全,没有辩解的必要。
半晌,没有听到期待中的解释,哪怕一句,都没有!张云雷沉痛地转过身去,没有再多问的勇气。
如果她都丝毫不在乎,他又何必,在纳不纳妃的问题上纠结的那么苦?那就纳吧,反正小叶子已经习惯了他的后院里有很多女人的现状,多一个也无所谓,他守好本心即可。
话未说开,只有内心戏上演得精彩,我不懂你的期待,你也倔强不肯说明白,单凭只言片语来瞎猜,两心凉,只有委屈在澎湃。
难得儿子应承,太王妃可是一早就合好了八字,就等着他点头呢!晓得儿子兴致不大,懒得为此事费心,太王妃全权张罗,先上报尧帝,今年正好赶上每十载修订一次宗室玉牒的时刻,到时便可将雯霏这个侧妃载入玉牒。
此后这几天,张云雷一瞧见纪菲菲便别扭,总有种在横店拍戏的错觉,好在纪菲菲有所顾忌,为了保持淑女的形象,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多说话,有两次她主动去书房找他,皆被徐芒果给打发了。
美人走后,徐芒果很不理解,为何主子对仙女也要逃避,难道他的眼里真的只有王妃了吗?若是如此,又何必同意纳妃?就算被太王妃胁迫,以主子的性情,照样可以反抗,但他并没有继续抗争,而是突然接受了!
和王妃不似从前那么亲密,对江姑娘又东躲西藏,摇了摇头,徐芒果表示:王爷心,海底针!猜不透,只管跟着王爷走!
纵然同在王府,纪菲菲仍是很难见到他,好多话想跟他说都没机会,白天他时常不在府上,晚上会回来,然而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晚上乱跑去找表哥。
罢了,反正也快成亲了,到时两人有的是机会叙旧,如此想着,她也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
当张云雷听闻婚期是十月十六时,受到了惊吓,五天之后?“要不要这么迅速?”
太王妃还嫌慢呢!生怕夜长梦多,“纳侧妃,不比娶正妃,礼节少了许多,也就不需要准备太多,但雯霏是我的亲侄女,还是得给她最尊容的婚礼。”
他还能说什么,早死早投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权交付于太王妃,“母妃张罗即可。”
日暮时分,又一天要过去了,后天就是十六了,本该期待的日子,他却无比抵触,最近琐事缠身,小叶子也不怎么理他,张云雷感觉周围一片灰茫茫。
看着温、郁二人告辞离去的身影,他忽然觉得好落寞。想找季慕惟,但前天找过他一次,他似乎在忙,他就一个人到赌坊逛了逛。
怕去了再扑空,张云雷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才出书房,便听远处有人道:“两位公子请留步,我家小侯爷请你们吃酒呢!赶巧你们在此,奴才也可省这一趟。”
张云雷定睛一看,那小厮正是季慕惟的家奴,跟郁、温二人打了招呼后,又来请他。
正愁没地儿去的他当然乐得凑热闹。
马车上,同行的郁溪颇感诧异,小侯爷和王爷叙旧闲聊也就罢了,何故带上他们?
一去才知,原来他是遇到了难题,“如我所料,那套吉服果然是不过关,请示她哪里不合适,萱皇贵妃只道了句没有点睛之笔,让再改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