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正在自家问米堂里打辰时拳的王禹,又被一波慌慌张张的人打扰了兴致。
幸亏他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门换气,要不然他昨天才换好的大门铁定又要被拆了。
记忆力不错的王禹看着慌张的人群里,那几张昨天才见过的脸,顿时对这群人的来历了然于胸。
跟昨天拆了他问米堂大门的家伙是一波人,看来秦家又出事了。
虽然昨天做主拆他大门的是文才与秋生,但对于秦家人,王禹心里照样有些不爽。
哦,人家叫你来拆我家大门你就来拆了,打狗不用看主人的吗?
当即,他不在收敛一身气机。
他屠戮大百十来号僵尸、磨灭数百头鬼物,所积攒出的杀气与煞气让他身体周边好像气温陡降。
一行五人的秦家人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遍地尸骸,鬼怪挣扎不休的骇人画面。
不管他们身上穿了多少件衣服,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
体质最虚的一个人甚至被幻觉吓晕了过去。
对此,王禹乐见其成。
杀气全开的打完一套拳,王禹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气机。
可即使王禹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机,场中还站着的秦家人也还是沉静在幻觉中,久久不能自拔。
径直把这五人丢在问米堂的大堂里,王禹起身向问米堂外走去。
这大早晨的他还没吃早饭呢,可没心思坐问米堂里干侯着秦家人回神。
王禹此种做法并非无欲则刚,而是故意展露实力,吊着秦家人自动上钩。
上赶着的买卖可谈不起价。
人家求上门的买卖才是能挣大钱的买卖。
欲擒故纵这种小把戏,他王禹还是能玩的转的。
就在王禹吃完一笼汤包两碗辣豆腐脑准备结账的时候,他下的鱼钩有鱼吃食了。
看着恭恭敬敬快自己一步把早饭钱付了的中山装小青年,王禹知道,正主到了。
“王师傅,你好,我是秦家的秦钟,家父姓秦,诲梅安,乃是秦家上一任掌门人。”
看着侃侃而谈却不引入主题的秦钟,王禹面露玩味。
这秦家看来是要没落了啊。
正主没有正主的样子,反而稚嫩的跟个鸡仔一样。
秦家在这县城里是一号人物不假,可还没资格让他放下自己的架子与规矩,去迁就他们家。
他到想要看看这个看起来挺老练的秦钟,东扯一下西拉一下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话是一门艺术,而名为秦钟的青年,却能将这门艺术升华至演讲。
但是,甭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能动摇王禹的内心片刻。
喝完最后一口早点摊赠送的高沫茶,王禹看都没看秦钟一眼转身就走。
真当自己是会事了,嘚吧嘚嘚吧嘚个不停。
见王禹根本就没搭理自己,本来还在端着,等候王禹主动上钩的秦钟愣住了。
剧本不是这样演的?你为什么不跟省城里的那些同学一样,一见我演讲就围着我转?你为什么没被我演讲时雄浑的气魄所摄服?
负手离开王禹正在沉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高看秦家了?
看这个接班人不靠谱的样子。
秦家老家主一死,这个在县城里堪称坐地虎的家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人连皮带骨头吞了吧。
也好,下次碰到文才问清楚那玉髓龙液到底长什么样,等秦家被人吞并掉的时候,做一回梁上君子就是了。
心里打定主意,王禹晃悠悠步行向问米堂走去。
背过身的王禹并不知道,自己又把一个小伙子,弄得怀疑起了人生。
才走进大门敞开的问米堂,看着问米堂里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以及女人身边的玉石假山。
王禹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或许需要收回一下。
秦家的接班人虽然不行,但现在当家做主的人却依旧精干。
真要有人想要趁机吞并秦家,只怕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王禹师傅,犬子刚刚的叨扰还请您看在他年幼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今日我的来意相比王师傅心里应该大致有数。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我身边的这座玉石假山,是文才与秋生两位师傅昨天在我府上开出的条件。
除此之外,我秦家还愿意奉上一千大洋作为定金。
王禹师傅你斩杀为祸我秦家的鬼祟以后,我秦家再出两千块大洋作为报酬。
还请王禹师傅,帮帮我秦家,帮帮我这个可怜的老妇人。”
虽然面前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并且毫不吝啬的在给自己送金钱。
可王禹的视线根本没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停留一下。
他的目光在踏进问米堂大堂的时候,就被女人身边的玉石假山吸引过去了。
天眼通大成的王禹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块玉石假山的不俗之处。
这块龙液的载体玉髓里,有一汪已经液化了的灵气。
这灵气不知是玉髓所处矿地环境特殊,还是有别的玄机。
生机旺盛的有点吓人。
那怕隔了一层玉石以及米把距离,王禹都能感应到自己的身体对那生机的渴望。
怪不得秋生说这玩意能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这般浓郁的生机之下,想要做到洗经伐髓是轻而易举的。
看在玉石假山的份上,王禹点头同意了秦家的请求:“鬼怪一般都在晚上活动,东西留下。
人,你们可以原路返回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