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义庄外。
站在马车旁,看着各自长了一只熊猫眼的文才与秋生那滑稽的模样,任婷婷差点没忍住轻声笑出来。
给文才与秋生各自赏了一只国宝眼正是王禹。
他也是想通了,再像以往那般疏远这两个坑货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他既然对他们二人处于疏远状态,自然就没资格以同辈之间切磋为借口,对这两坑货下个不轻不重的黑手出出气。
如此一来他既会被这两坑货给坑了,还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就像这次一样。
任婷婷当初在收到她舅舅的求助以后当即就找上了义庄,结果因为王禹宅在卧室里闭关,九叔笔撩老情人没心思理事。
这两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坑货为了在心上人面前露回脸。
偷空了九叔收藏的所有法器以后,就大包大揽的跟在任婷婷身后去太平镇抓鬼了。
结果大家都知道,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坑货最后灰溜溜的回了任家镇。
为了在心上人心里保留最后一丝地位,他们俩又不知廉耻的把主意打到了还在闭关的王禹头上。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打九叔的主意。
呵呵!
他们俩就祈祷九叔最近不会清查自己的法器库藏吧。
一旦九叔查起库藏,要不就是九叔被气的脑溢血,要不就是这两货在人间留下绝响。
忍住了笑以后任婷婷立马热络的招呼起来:“王先生,文才、秋生,你们都上后面那辆马车。
我上午已经托人给我舅舅带信去了,这会我舅舅应该知道我们下午会去拜访了。
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让他久等可好。
他最近一段时间几乎都风声鹤唳了,能有人可以早一点安他的心他也能早点松口气。”
对于任婷婷这合情合理的请求不仅文才、秋生两舔狗点了头应下了,王禹也没挑什么刺。
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后,太平镇就遥遥近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有任婷婷作陪,又或许是因为任婷婷她娘舅真的很看好王禹。
他们几人到了太平镇以后居然受到了任婷婷她娘舅谭百万的热情款待,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招待他们的晚宴都没结束。
如此情形让王禹与任婷婷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们可是来抓鬼的,天都黑成这样了还不去新宅,难道要等到明天白天咩?
虽然猜到这其中肯定有那里出现变故了,可消息太少,王禹与任婷婷两个明白人也摸索不到头绪。
若非文才与秋生两个坑货被谭百万以劝酒的方式,牢牢锁在酒桌上。
已经感到不耐烦的王禹都想直接撂脸色给谭百万看了,真当他的时间很空闲的咩?
讲到这,王禹也不由得想要吐槽两句,这年头的商人家庭是对百万这个字眼有什么钟爱吗?
任家镇有个黄百万黄老爷,这太平镇也有个谭百万谭老爷。
这两个老货日后在平安县碰到之后该怎么热情的称呼彼此。
百万兄今天来逛街啊,幸会幸会。
那里,那里,能在县里碰上百万兄你才是我的运气,要不怡红楼走起?
就在王禹因为不耐烦而吐槽谭百万之际,谭府的管家悄悄地走到了谭百万身边,跟谭百万咬起了耳朵。
酒桌就这么屁大点地方,王禹习武多年耳力超群,再加上他前段时间才入门的天耳通。
谭府管家跟谭百万咬耳朵说的那点悄悄话,王禹听的是一清二楚。
‘老爷,那位茅山明大师已经准备好法坛了,他说必须要老爷你到场他才可以施法抓鬼。
若是老爷你不到场,他不能跟天地鬼神证明自己此次做法乃是合理合法的,很有可能会拿不下新宅里的鬼。”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我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前面请来的那些法师有的跟他一样要我到场,有的则不需要呢?
希望这次来的这个茅山明大师是个真有本事的吧,不然我这新宅还不知道那天能住进去呢。
你去新宅那里暂且拖延一下说我马上就到,我安排一下婷婷今晚的住宿问题就往新宅赶。
也不知道这两个饭桶跟新来的骗子给婷婷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明明上次她跟我一起看到了这两个饭桶出丑的场面,这次居然还这么信任他们。’
听到谭百万骂文才与秋生是饭桶,王禹虽然很想点头附和一下,但内心还是对谭百万的印象差了一点。
但当谭百万将他直接一耙子打成骗子的时候,他对这家伙立马好感度归零。
你有眼无珠我不怪你,毕竟人蠢天注定。
但你连‘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这个伟人语录的教导都不肯去学习去尝试一下,这就很令人讨厌了。
“茅山明大师那边等的快要不耐烦了,要不你现在就推了晚宴去新宅吧!”
“哎呀,不是才跟你交代过吗?等会、等会,我自有我的考量。
那茅山明就算心里在焦急在不舒服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也会……也会…也。”
“也什么?谭百万谭老爷?怎么不继续在说下去啊。”王禹一脸玩味的看着还在懵逼中的谭百万。
刚刚大声说出来的问话是王禹模仿谭府管家说的。
如此骚操作,打了没经历过这种套路的谭百万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下意识的也大声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谭百万尴尬之余也不复刚刚笑眯眯的模样。
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