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在向我们表示不许。”
杰里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看见怪门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容,他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手指骨好像骷髅,看起来很僵硬。
“他看起来很生气,我有很不详的预感!”
杰里一下子就怔住了,他看向怪门的脸,但眼睛被两只干枯的手掌挡起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它的手在他的脸上乱摸了一通。
杰里挤眉弄眼地想要摆脱它的抚摸,但又不敢吓到它,他一直记着邦妮的话,必须对这些门礼貌一点,否则就可能把它们惹怒自闭起来。怪门开始捏他的手臂和肩膀。
杰里疼的叫了一声,看见老怪门冲他咧嘴一笑,它好像认出了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是你啊,那天晚上从我的脸上穿进去的新生。”
怪门的手“嗖”一声缩了进去消失了,只浮现出一张丑陋的脸,它瞪大着眼打量着杰里。
“非常抱歉,怪门先生,”杰里紧张说,在他用身子笨拙地鞠躬时,“那一晚是事出紧急。”
“事出紧急就可以从我的脸上穿过去......你这个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新生小子......”
杰里用尽可能礼貌的语气向门表示歉意,他只想进入宿舍大楼里,他迫不急待要跟它解释自己的鲁莽,但是怪门生气极了。
“无礼的小子,我的脾气不好,他们都在私下议论我长得又老又丑,因此脾气才这么差,喔......这简直是在诽谤一道正直无私的门......”
怪门又把两只干枯的手掌伸出来,一边想冲杰里发泄它的情绪,一边觉得有点犹豫,因为杰里瞪起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它。
——他不像嘲笑它的那些学生对于它遭受的痛苦漠不关心,而是表现出明显的同情。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出了点什么,无礼的新生,你......你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坏......”
“我有苦衷和麻烦,怪门先生,那次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杰里忐忑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我叫杰里·小尔。”
怪门眨巴了一下两只又疲又累的眼睛,他向杰里提出请求时,杰里正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从容多了。
“噢,你好,杰里,”怪门说,“很好,有点同情心的小伙,实在是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像你一样友好的学生——你获得了我的特许!”它的话把杰里弄得愣住了。
“你见到了魔法幻镜没有?”怪门问。
“见过了,我见到过一次。”杰里说,他的微笑渐渐褪去了,“我不希望再次见到它,或者一辈子不想再看见……”
杰里挤出一个笑容,看见怪门消失在视线里,过了一会,它的脸又渐渐浮现了出来。
“记得我刚才说要你帮我一个忙吗?”
“记得。”杰里不知道怪门要他帮它什么忙,但他确实不想再次遇见魔法幻镜,在一阵寂静的沉默之后,怪门从嘴里“扑”地吐出了一样东西——好像是一串钥匙。
“这是我妻子安娜宿舍的钥匙。”
杰里把钥匙从地上捡起来,听到它的声音从面前这道锁着门里颤抖地传出来。
“我怎么帮你?”杰里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一共有三把。门里传来水滴的声音和悲伤的抽气声,他接着看见怪门正在掉眼泪。
“杰里!”身后传来邦妮的声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没事了,”杰里骇然一下,转身看见邦妮手里拿着一个罐子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她边说边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只的小食罐,边缘上有一道耳朵,她习惯用左手拿东西,这是她的一项专长,用两只手同时写出漂亮又工整的字迹。
“给,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把小食罐交给了杰里,杰里接到了手里,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又把话停住了。
“噢,我正要上去呢,没想到看见你了。”杰里解释说,在邦妮伸手去拉门的时候,他赶紧把钥匙放到衣兜里,而此时怪门上的那张脸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不用太担心上不去,我认为这几天怪门的脾气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这几天从这里进去应该是个比之前安全的时期了。”
邦妮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怪门拉开了。杰里看见怪门的脸迅速浮现出来,用气息声告诉怪门现在没办法帮它,但邦妮打断了他。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杰里。”邦妮叫道。
杰里立即转过身,砰的一声,顺手将怪门给关上了,怪门富有表情的脸被他的身子挡住了,它的两只眼珠仍在咕噜地转动。
“你有点奇怪,杰里,快上去吧,趁怪门还没醒过来,我们快点儿上去——”
“一块走吧,”邦妮咕哝着说,“一旦我们在这里逗留久了,它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恶劣,到时候它会发泄在我们身上了——”
“可能就在我们找五楼的楼梯口时,它会在背地里使坏阻止我们上去,”邦妮说道,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其中一道楼梯口前,“它甚至会伪装成一些奇怪的东西——假扮成别人或别的物体来迷惑我们。我记得《老年怪门的秘密》……”
“里面讲的是怪门到了老年的时候,它们的脾气会变得越来越怪。”邦妮边说边往前走,等她回头没有看见杰里的身影,愣了一愣。
“邦妮……”邦妮听到有人在叫她,“你知道为什么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