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西海鲤鱼跃龙门没瞧上,这等有趣之事倒是先被她遇上了,没有想到她离玥居然干了件“横刀夺爱”的坏事,真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啊。

百无聊赖离玥将这还算稀奇的珊瑚园逛了个底朝天,她寻思着当年齐天大圣不就是在海里捞了一根金箍棒吗,那她岂不是也能捞个什么宝贝?

兴致盎然,好奇心正上头,离玥又将珊瑚园逛了一遍,不过……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景观园,还真是没趣。

离玥想着外头客人众多嘲哳得很,这珊瑚园倒也还算清净,倒不如在此小憩一会再回去。反正,云舒一时半会也不会来找她。

于是离玥寻到了一只全开贝壳便蜷曲着睡在里面,为了防止贝壳会闭上离玥变了一枝树枝撑在里面,这大概算得上万无一失了,离玥踌躇满志的微微一笑。

这西海的海水也还算暖和,在这光线不强,海水微微荡漾的西海底离玥也算是偷的浮生半日闲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下午觉。

醒来之时,离玥正躺在一红衣男子怀里,离玥大惊失色,从红衣男子怀里滚了出来,实在是狼狈得很啊。

“仙子可是休息好了?”男子盘腿而坐,用手支着半边脸,斜嘴笑道。

心中的惊吓尚未平静,离玥满脸疑惑,她为何会在别人怀里,还是一位看着就不正经的男子怀里,离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发现还是完好的,无半点损伤,看来并未被轻薄。

见离玥如此男子嗤笑道:“仙子把本君想成是什么神了,本君的神格那是没得说的。”

显然,离玥男子的一番辩解并不以为意,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后,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

“你是那只贝壳?”离玥见他绮罗珠履,衣冠楚楚,一副纨绔子弟的轻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那只朴素的贝壳,满腹狐疑道。

“嗯,不过,本君真身是只鲤鱼,恰好在此修习幻形术。只是……偶遇仙子你在此休息。”

原来是鲤鱼,怪不得穿得如此花哨,不过他自称“本君”恐怕地位不低,总不能得罪了。

于是离玥拱手,客套道:“缘分缘分嘛。”

“倒也是缘分,只是仙子你误伤了我。”男子见离玥如此热情,难为情道。

“啊?”离玥一惊,不过在他身上睡了一觉,只不过是压了他一下怎能算是误伤。

男子仰头,鼻孔四周确实是有擦伤的痕迹并且还不浅,反观男子下身衣服隐私之处也破了个洞。

离玥脸色刷的一下泛红,宛如天边晚霞映在脸上,“额……衣服我可以赔的。”

“这赤色天蚕丝做的衣服天界仅我有,小美人,你想赔也难。”红衣男子抚了抚袖子,无奈道。

这鲤鱼仙居然身份如此尊贵?居然能穿上如此独特的衣服?“额……那我还要赔吗?”

“赔,当然要赔。”男子忽然站起来靠近离玥。

坐在地上的离玥看着围着她打转的鲤鱼仙,不自在说道:“不知锦鲤仙让我赔什么?”

那尾锦鲤撩起离玥一缕黑发,轻轻一嗅,“方才本君抱着你的时候觉得你身上颇香桃花味,不知仙子能否赠在下一朵不枯桃花。”

见锦鲤如此离玥大有后退的意思,“不枯桃花?”

“对,不枯不烂。”锦鲤仙淡然说道。

一瓣桃花而已,对离玥这个桃花仙来说也不足为奇。离玥削下一根发丝置于手中,口中念诀,便拈出一朵桃花。

“咯。”离玥将不枯花递与锦鲤仙。

锦鲤仙浅浅一笑接过不枯花,又是轻轻一嗅,在离玥看来这像是一个无比猥琐的动作,接着男子以手作笔在不枯花上写了一个“洲”。

离玥问道:“洲?什么洲?”

路远洲瞧了离玥一眼,悠然道:“在下鄙名,路远洲。”

“噢,最后一个名啊。”接着离玥也自报姓名,“在下离玥。”

路远洲眯着眼睛,“离玥,挺耳熟的啊。”

“无名小辈而已,哪有耳熟二字可谈。”离玥摆摆手。

路远洲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那不知明日你可要跃龙门?”离玥寻思路远洲是锦鲤,既然来了便是想来一跃龙门的。

“虽是难如登天却也要去试试。”路远洲回答。

“你当了龙以后自然会前途无量的。”离玥站起来拍拍路远洲硬朗的肩膀,笑道。

套道:“借你吉言。”

不知何时云舒竟已在离玥身后,却默默不言,脚步轻轻,离玥未察觉半分。

“萦水君居然有如此闲心在此谈论风生。”云舒讪讪道。

离玥一震,萦水君?想不到这浪荡子弟还真是一地之君,居然没有骗她,果然是神不可貌相。她也从萦水出来竟与路远洲是老乡,于是离玥看路远洲的眼神便多了几分亲切。

路远洲展颜一笑回首道:“云中君不也一样。”

离玥惊奇云舒居然会来此,大抵也是来闲逛的吧,此时正好跟他回去赴宴,白吃一顿,然后酣然睡上一晚,明日便能精力充沛的去观鲤鱼跃龙门了。

“还坐着干嘛,回去了。”云舒瞧着离玥居然还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朝着她招招手。

平日里听惯了云舒的差遣,离玥毫不犹豫便应了云舒的“命令”乖乖走过去。

离玥临行前瞥了一眼路远洲笑意璀然又无奈轻叹的模样,这是**裸的嘲笑,嘲笑她被云舒喝来唤去而无还手之力。

出于报复,离玥踢起一颗石子射向笑意盎然的路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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