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系的口味,虽然她没有问过,可她清楚的知道,不是他的口味,也不是她的口味,可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可是她又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她瞬间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一个笑话,什么事情。她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爸爸死,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被交到一个陌生男人手上,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被他以保护的名义控制着,她是最后一个知道。
她没有再说话,她怕她一开口说话,就会哭出来,以前她哭,还有爸爸撑腰,而她的父亲却从来都没有让她流过一滴眼泪,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流这些眼泪。
她只是倔强着。倔强着问:“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你的意图是什么。”
他说:“很简单,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不希望伤害到你,也不想伤害到她,这是一种不必要的伤害,大家都是成年,说清楚了,都好相处办事。”
她握紧拳头说:“你是怕她误会什么吗?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无耻的去引导她什么,我会亲自和她说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他说:“不用了,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傅姿雅看了她一眼,这一刻。她还是没有忍住自己都的情绪,她哭了出来,她想问她不好吗,可是她不想在她面前自取其辱,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了,我会有分寸,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该想。”
他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后,过了半晌后低声说:“至于宝莲,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目前,抱歉。我无法给你自由,但是你也不必要恐慌,我和你的父亲是朋友,一切完成后,我给你所有的一切,但不是现在,你应该学习着,该怎么管理好宝莲。”
这是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见过她,她一个人带着小牧,在他给她的房子里,孤独的生活着。
中途我骨气勇气想要去联系他,甚至想要用小牧做借口,让他过来看看她也是好的,可她终究还是后不下脸皮。
直到今天凌晨一点,她接到了陈溯打来的电话,说他进了医院。
她问什么原因。
陈溯说坠海。
为什么会坠海,她不清楚,她在陈溯安排过来的飞机上,直接飞去了他所在的医院,那时候他正处于抢救中,医院聚集了很多人,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她只知道紧紧跟在陈溯身后,死命盯着抢救室的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遍一遍在心里哀求着,呼唤着,希望这没事。
直到门开了后,他被推了出来,医生说,人没事了。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接着医生又说:“另一个可能有点危险,过不过得了,就看今晚了。”
另一个人是谁?
陈溯在她身边说了一句:“另一个,是易总的妹妹。”
她退了好几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陈溯对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吗?”
医生说:“当然危险,胸口中了一枪,虽然及时打捞上来,可身体太弱了,捞上来的时候,只留了一口气,后面会怎么样,挺不挺的过,全看天意了。”
傅姿雅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是难过还是高兴,这对于她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好消息,说不定她就此没有了,那她的威胁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没了。她和他不就有可能了吗?
可她和小樊似乎是朋友,她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恶毒了一点?
她立马摇了摇头,赶忙停止自己这可怕的想法。
之后易晋进入稳定期后,易小樊始终处于危险的状况,傅姿雅的心脏就像是一枚充满气的气球,随时处在紧绷的地步,时间越久,她绷得就越发厉害,直到外面的天渐渐亮了,里面还是没有传来医生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那紧绷着的气球,瞬间像是被人放了气。那些五味杂陈的东西,逐渐消失。
她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是不是就证明她没事了。
显然,陈溯是松了一口气的,天一亮,所有人紧绷着的神经全都放松了下来,谁都知道易,意味着什么,她要是有什么事,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易晋并不严重,所以他第二天上午就醒了,他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陈溯:“小樊呢?”
特别平静的一句,甚至听不出什么波澜,陈溯有点不敢回答,他下意识沉默了一会儿,才特别轻声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一直在重度昏迷当中。”
易晋坐在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手揉了揉额角,半晌,他似乎是舒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的从病床上下来,陈溯知道他要去干嘛,可他没有说。只是默默跟在易晋身后。
傅姿雅就站在那里,一直站在显眼的位置,可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安慰他的身份都找不到,而他也全程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而她从始至终在他的世界里,都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易晋去了重症病房,结果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他就坐在她的病床边,没有说一句话,病床上的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的骨架并不大,甚至是很现在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孩。身上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