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他说:“刚醒。”
他笑了笑,轻声说:“要用晚餐了,准备准备。”
我拿起床上的衣服给自己裹好后,朝他伸出手说:“快扶我下去,在床上躺一天了,头都晕了。”
易晋似乎也没有怀疑什么,他扶着我下床后,我便坐在了轮椅上,我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发现还是没有停,我又仰头看了她一眼问:“我躺了很久了吗?”
易晋推着我朝着客厅外走说:“睡了快有一下午了。”
听他如此说,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家里的佣人将晚餐准备好后,不知道是不是我中午吃得太饱的原因,晚饭我吃的并不多,甚至是有点少,甚至是有点想吐,人又逐渐开始了不舒服。
但我没有表现太明显,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可就算如此,易晋还是看了出来,他见我食欲似乎不是很好,便放下手上的筷子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赶忙说:“估计有点积食不消化,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易晋对一旁的管家说:“给曾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检查检查。”
管家听到易晋的吩咐后,不敢耽误时间,便立马去给医生电话了,我想到我医生一来我就得打针。我刚想说不要了,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管家已经从餐厅内离开了,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看出我眼里的哀怨,便从椅子上起身,弯身替我将毛毯掖了掖说:“只是检查检查,如果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打针。”
我反驳说:“你每次都这样说,医生哪次来不就是给我打针。”
我立马把自己的手伸给他的说:“你看,我手背上全部都是打针留下的洞,现在还没好呢。”
易晋目光落在我手背上那细小发青又有点发紫的淤青上,他没有说话,而是用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现在我人瘦了下来,手也变小了很多,在他手心里只有一小团。
后来医生来了,说我身体有些营养不良,需要补铁补电解质这些东西,有事两瓶药给我打了下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有点生气,易晋和我说话也不理。
我想不通,我吃的够多了,为什么长期都是营养不良,再瘦下去,我几乎是不能看了,想到这里,我本来好了一天的心情又越发的坏了,又是砸药碗不想吃药扯针头。
易晋随我闹了好一会儿,也不跟我计较,他知道等我这个劲过了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药砸了,他又让后厨那边重熬,只是这针头,我想拔,可是他一个眼神过来我还是不敢的。
这样闹了一番后,我便有些乏力,一直躺在床上打着药水,而易晋坐在一旁守着我。
等我又是睡了半个小时醒来了后,易晋没有在身边,估计是暂时离开了,我也没有理会,而是有点口渴,想找人给我倒水,可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我便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的方向大喊了几句:“安妮!安妮!”
还是没有人,我有点火大了,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边上总是没有人,我干脆直接把手头上的针给拔了,拔完后,我废了好大劲从床上爬了下来,好不容易坐到了轮椅上,我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以为安妮他们又在偷懒了,便气冲冲的转动着轮椅朝那边走,可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把门一打开,门外没有安妮,而是两个佣人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闲聊着。
我没想到他们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大晚上的竟然敢坐在这里闲聊偷懒,我刚想冲上去训斥他们一顿,可还没来的得急开口,我就听到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仆人,边磕着瓜子边闲聊着说:“要我说啊,现在咱们的差事都不好当,这个易小姐脾气大得要死,动不动就耍小姐脾气,如果不是易先生惯着,谁乐意来照顾她这个瘫子啊。”
另一个佣人也说:“你跟一个快要死的人去计较什么啊,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了,她还能享几天福?只是可怜了,这么年轻。确实个注定要死的命。”
那人磕着瓜子说:“可不是,我也懒得去和一个快要死的人计较什么,只是可惜了生在了这么好的人家,却是个短命鬼。”
那两个佣人完全没发现我就在他们身后,地下全都是他们磕成一地的瓜子皮,而其中一个佣人磕完手上的瓜子,便倒在了沙发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哎呦喂,有钱人就是好,沙发都比别人家的要软。”
另一个人也倒了下来,甚至还脱了自己的鞋袜,在沙发上擦了两下,闭上眼无比享受的说:“咱们可不能休息太久,小心易先生回来撞见了。”
那人说:“怕什么,易先生有急事出去了一趟,估计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
正当两人舒服的躺在那休息的时候,我又悄悄推着轮椅回了卧室。
差不多二十分钟,安妮赶了回来,她回来后,见我把针给拔了,当即便走了上来说:“哎呀!易小姐,您怎么把针给拔了!”
我没有理她,只是特别安静的靠在那里,她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而安妮应该是出门去后厨给我拿中药去了,她手上提着的是一个专门装药过来的保温杯,她把保温杯放下后,当即便看向我手,在确认没有出血后,她松了一口气,看向我又说:“您这又是怎么了?才一点点药了,您干嘛自己又扯了针。”
我面无表情问:“易晋呢。”
安妮听我问易晋,这才想起来什么,她赶忙说:“易先生刚才去处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