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气,死盯着她说:“吴睨,你是吴睨!”
她终于停在了我面前,也并不打算掩饰,而是笑着说:“亏你还认得出来。”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呢,毕竟这张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是谁,何况是你。”
我说:“你怎么会成这样。”
她假装不明白的问:“很难看,很吓人,是吗?”
我不说话。
她看向我的脸说:“倒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动人,连皱纹都没有”
“一丝!”她最后两个字充满了恨意,紧接着她的手便狠狠掐在了我脖子上。
我想挣扎,可是却挣扎不了,她的力气特别的大,掐住我脖子的手用了十足的恨意,她狰狞着脸。那对镶嵌在皮肤上的眼珠,全是红血丝,她咬牙切齿充满了恨意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还没死?!死的人不该是你吗?”
我想要扒开她的手,可和一个被恨意所占据了所有理智的人来说,我的力气和她的相比,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手却还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要把她的手从我脖子间拿开。
可窒息感越来越强,我感觉到她眼里的快意,也越来越浓。
我的垂死挣扎,我呼吸一点一点在变弱,我因为窒息而憋得铁青的,让她脸上全部都是疯狂的快感。
就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就在最后,抬脚便朝她小腹踹了上去,她整个人便被踹到了地下,我人也随之滑落在地。
久违的空气钻入鼻尖后,我便捂着胸,趴在那用力的喘着气。
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喘气的时候,我拍打着门便想要爬着离开,可谁知道她又从后面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她摇晃着我身体说:“易小樊,去死,你给我去死,快给我去死!”
她拿着我脑袋,就想朝着墙壁上狠狠砸上去。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门忽然被谁给踹开了,有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吴睨,反手便把她一推,我仓皇的回头去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易晋抱在了怀里。
摔在地下的吴睨,便趴在那浑身狼狈的喘着气,喘了好久的气,她抬起了脸,目光狠狠盯着易晋说:“看来,你是忘记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易晋冷冷看向地下的吴睨说:“是你忘了,不是我忘了。”
吴睨听了他这句话,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她笑了很久,笑到脸上全部都是眼泪,之后。她戛然而止了笑声看向易晋说:“就在刚才才成为我丈夫的人,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易晋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松开了我。
我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易晋身后,站在我面前的他,甚至没有看我,用无比冰冷的声音对门外的陈溯说:“送她回去。”
在外面的陈溯,立马走了进来,低声说了一声是,然后便来到了我身边说:“易小姐,我们走吧。”
我看了陈溯一眼,又看了易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正要走的时候。
从地下已经站了起来的吴睨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我和陈溯脚步的同一时间僵住了。
吴睨在我身后说:“既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小樊,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以前我是你的妻子,现在还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又光明正大的娶了我,所以,对于你最疼爱的妹妹,我更有责任照顾不是吗?”
吴睨笑得无比邪恶的走到了身边。
易晋面无表情,暗含警告说:“吴睨,得寸进尺。”
吴睨笑的假装听不懂说:“我可没有得寸进尺,除非是你不配合。”
吴睨又走到了易晋身边,她手指在落在了易晋心口的位置,她语调轻佻说:“易晋,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忍心伤你了,所以你也别让我为难,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如果你不信邪。”她说到这里,话停了停,落在他心口的手指。顺着他胸口滑落到了他腰间的位置。
她笑的暧昧,忽然朝易晋靠了过去,挨在了他耳边,轻吐着气说:“我知道你不敢,也不会,所以别让我生气,我们双方都好过了,所有人才会好过,亲爱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完,便娇笑了一声,整个人满是娇羞的往易晋怀里扑了去,易晋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像条鼻涕虫一般粘着。
他又再一次对身后站着的陈溯吩咐了一句:“带小姐去房间。”
陈溯愣了几秒,他还是说了一声:“是。”
像条蛇一样缠着易晋的吴睨,伏在易晋肩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眼睛里寒光四起,带着渗人的寒意。可是又像是在对我笑。
我没有让陈溯请,而是主动走出了房间,直接离开了这里。
之后陈溯带着我下了楼,便亲自送我上了车,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也没有问,可我现在无比清楚一件事,易晋似乎被吴睨给要挟住了,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交易。让易晋不仅抛了自己所有财产,还有和吴睨结婚,甚至连刚才,他都不敢和吴睨硬碰硬。
之前可以说是顾忌我身上的病,可现在我身上的病全都好了,按道理说,吴睨应该没什么地方能够威胁到易晋了。
我想到这里,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车子开进一家特别大的山顶别墅后,车子便停了下来。陈溯将车停好,便从车上下来,替我把车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