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易晋身边,担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上了车,一旁的心理医生用了几个小玩具转移了一下小奇的注意力,小奇这才平复下吵闹,人有些疲惫的靠在易晋怀里睡了过去。
车内也终于恢复了安静,我坐在那里看着易晋怀中小奇左包扎,又包扎的腿,以及他白嫩的小手上数十个刺眼的针眼,我的心像是被人丢入滚烫的油锅内,反复的有油炸。
车子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二十多个小时,这才到了n市,转院的手续以及小奇在那场事故中的身份,一直都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可谁知道,在送入医院时门口还是围了很多记者。
易晋将怀里的小奇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我整个人在刺眼的灯光下缩在了他身旁,他一边护着我,一边抱着小奇,两边是保镖的开路,这才勉勉强强进入了医院大厅。
最后还是走的饿特殊通道,小奇很快便被安排进了病房。
这么久的长途跋涉,以及担惊受怕,在我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那一刻,我整个人便垮在那里,有些说不出话来。
等小奇一切都安排得妥当后,易晋才来病房,见我垮在了沙发上,双眼红肿的模样,他走了上来,一把将我了搂在了怀里。
我整个人疲惫不堪的缩在了他胸口,易晋知道我有多害怕,他一边抱着我,一遍低声细语的安抚我说:“医生说只是心理的急性创伤,不会有多大问题,别怕。”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易晋,我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只不过是在安慰我,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疾病都很好治,唯独心理问题,不仅费时,还一时半会看不到成效。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崩溃的紧贴着他胸口,眼里的热流将他衣服打湿了一片,他感觉到我在害怕,便不断亲吻着我头发声音略带沙哑的说:“樊樊,冷静点。”
于曼婷带着医生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这才敲了敲门,低声说:“易总,陈教授来了。”
易晋用毯子将我发凉的身体包好后,才对于曼婷说:“进来吧。”
于曼婷这才带着医生走了进来,将医生请在沙发上坐下后,才去茶水间准备茶水。
那医生是刚从治疗室出来的,他对易晋汇报了现在小奇的情况,他说:“孩子的心理疾病是个大问题,两次车祸,而且车祸的时间相隔这么短,造成他的心理创伤可想而知,大多会导致自闭,不爱说话,甚至是智力退化,我所说的几个可能发生的机率都很大,不过易先生,您的妹妹不用太过伤心,目前这种心理疾病治愈率很高,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可能治疗的过程要缓慢一点。”
易晋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对说:“麻烦您尽快安排后续的治疗,孩子的病,我并不要求多久看到成效,但结果能够是以根治为目的。”
那医生对于易晋的话,低声说:“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易晋:“嗯。”了一声,之后两人还聊了一些别的,大多都是以小奇的目前的情况为主,差不多半个小时,从小奇失踪后,便一直担忧的老爷子闻讯赶了过来。
于曼婷将老爷子请进来,也没有放开我的打算,依旧将我环在怀里,我挣扎了两下,是剧烈的挣扎了两下,易晋干脆低声在我耳边威胁了一句:“别让我现在就和老爷子坦白,小奇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不敢再挣扎了,只能装成晕过去的模样,昏睡在易晋怀中,没敢抬头看老爷子一眼。
好在老爷子担忧着小奇,没注意这么多,一来便是问医生小奇的情况,病情极其的复杂,就光描述让老爷子听明白,就用了半个小时。
当老爷子了解完全部过程后,语气里全都是担心对医生哀求着说:“医生,孩子现在还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易家都是愿意配合,求您务必要把孩子治好啊,这个孩子太可怜了,他才六岁就遇到了两次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说到这里,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语气都在哽咽,一同跟来的江华怕老爷子病发,立马在老爷子身边安抚说:“您别担心,陈教授是全世界都有名的心理教授,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爷子可能是内疚,并没有回答江华问题,而是依旧满是哀求的看着医生。
那医生在老爷子的哀求下,低声说:“我不敢和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全力以赴,易老先生您别担心。”
老爷子的手紧握着拐杖,连声点头说:“好好好,实在太麻烦您了。”
在我印象中一向倨傲的老爷子从来没这样和人说过话,可见对于小奇现在的情况时有多无力和焦灼了,最后医生是由江华从出病房的。
老爷子这才将视线放在我和易晋身上,倒也一点责怪,反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窝在易晋怀里昏睡的我,轻声询问易晋:“小樊现在情绪怎么样?”
易晋抚摸了两下我的长发,才轻描淡写的对老爷子说了句:“情绪现在稳定了不少。”
老爷子听到易晋的回答,长叹了一口气说:“她也是跟着遭罪,这次是我没有看好小奇,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
老爷子满脸自责的摇着头,易晋见老爷子如此,只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