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而被打断交谈的伯伯看向我,当即便对易晋笑着说:“你看连小樊都知道要训斥你这个做哥哥的了,生病了还抽烟,也真是不要命了。”

这个伯伯应该是易家的远方亲戚,倒是关系与易晋很好,不过我和他不熟,只能对频频微笑,以示招呼。

易晋牵着我手,知道我肯定忘记了,便提醒了我一句:“这是舅爷爷家的郑伯伯。”

我立马顺着他的提示,立马笑着唤了声:“郑伯伯。”

他听到我这声郑伯伯后,倒是打量了我几眼,应答了一声问易晋:“小樊,结婚了吗?”

一谈论到这个话题上,我手小幅度一抖,易晋感觉到了握紧了几分,他淡声说:“孩子六岁了。”

郑少秋叹了口气说:“这几年你们家一直都是多事之秋,剩下你们兄妹两个,虽然家里事情多,不过总归是要成家的,特别是你易晋。”

郑少秋着重的点名了一下易晋,他说:“虽然亡妻伤感,可也不能一辈子都不娶了,易家就你这一根血脉,早点开花结果,想必也是你父母以及你爷爷九泉之下最大的遗愿了。”

易晋看似是认真在听着,其实不过是要听不听着,这个郑伯伯这次似乎是专程来探望生病的易晋的,两人又聊了点别的,他才告辞离开。

等他走了后,易晋在我身边咳嗽了几声,我还是没忍住说:“让你抽烟,现在报应来了吧。”

易晋听到我这话,他似笑非笑的问了句:“我的报应不就是你吗?”

我没想到他都病成这样了,都还有心情调笑我,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完成任务似的将他扶进病房休息。

之后我扶着易晋回房后,又有人前来探望。

有的是公司的股东,有的是生意上的伙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都是于曼婷在照呼,我只是坐在一旁是不是看一眼易晋的状况,见他精神状况还可以后倒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下午来探视的人越来越多,易晋始终还是在病中,咳嗽得越发厉害了,我便立马让于曼婷谢绝探视。

于曼婷见易晋没有说什么,还是按照我的话去办了,我将易晋扶到床上躺好后,他习惯性要按住他的手说:“你应该吃药了。”

易晋看向我说:“可我还有工作。”

我将他手下的文件一抽,把他摁回床上说:“我来。”

易晋笑了,连于曼婷也笑了,将药端过来后,便对易晋说:“平时都是您管易小姐,现在倒是她管您来了。”

易晋对于我的管制,倒是没有言辞,而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接过了于曼婷手上的药,笑而不语。

我拿着文件在一旁替他看着,易晋说:“不懂,可以问我。”

我说:“我才是董事长,我会有不懂的吗?”

为了防止他又处理工作,我把床头柜上的文件全都搬到了沙发上,一个人坐在那里翻看着,里面的内容还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棘手的问题。

易晋本来还很悠闲的靠在床上翻着杂志,见我坐在沙发上,一时翻翻那份,一时翻翻这份,知道我是遇到了难题了。

他放下杂志朝我身手说:“过来,给我看看。”

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把几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文件,递给了他,易晋接在手上翻看了几眼,手很自然的将我身体圈在了怀里说:“在你过目每笔经费的时候,你都应该核对经费所用的材料,按照市价上的材料的价格来说,这笔经费看似合理,其实这里面是存在玄机的,底下的人往往都有神通的本事,用低于市面上的价格在熟人手上拿货,可底下的人却又是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报了上来。”

我说:“他们想贪这中间差价的钱。”

易晋说:“没错。”可他手钢笔却在上面写了一个批字,我摁住他手问:“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贪了,你还让他们过?”

易晋笑着:“任何东西如果缺少一点追求,都不会长久,而这些人的追求,就在于这点点的差价,如果事情办得好,胃口不算大,让他这点利不会是坏事。”

易晋说到这里,合上那份文件丢在了一旁没再多说,可就在他丢到一旁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份文件是赵州接手的那个项目。

我有些不相信的拿了起来,看了又看,易晋知道我在惊讶什么,他淡声说:“这是我批的第二个原因。”

我说:“他们是不是一直用这样的方式在这里面捞钱?”

于曼婷从厨房切好水果进来,她说:“可不,贪得还多呢,还有人都跑来易总这里举报他们,说他们在现场用的材料全都是劣质的,明面上看他们贪得不多,可实际上却直接贪了百分之六十的经费,那现场做出的东西,根本就进不了眼。”

于曼婷把水果放在桌上说:“易总都压着没让底下的人说,毕竟这项目当初是您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给他们的,现在闹成这样,股东那边对您肯定是有怨言的,易总怕影响到您。”

我没说话,我早就清楚赵薇湄这个人手脚不太干净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不干净到这样的地步,他们这次夫妻档,是想把这一辈子的钱在这次项目里一次性赚够吗?

我说:“这个项目是我给他们的,我以为赵州会感激,就算不感激,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不该做着如此吃里扒外的事情。”

我拿起手机就想给去给赵州电话,问他怎么一回事。

易晋早就料到我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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