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当然要罚,若是不罚你的话本殿下以后还该如何服众。”顾辰景此刻真是气恼到不行。
计划的好好的,居然到最后一刻失败了,半点用处也没有派上。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顾离在西楚待了这么久没想到一回来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好不容易在朝中安插的人手尽数拔除。
沐浅夏原本已经答应嫁给他,但他走后西楚竟然发生了政变,也不知道顾离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西楚的皇上不惜背负出尔反尔的名声也要将沐浅夏嫁给顾离。
听闻父皇近来病重,可太医院的人都是顾离的人,他对于父皇的身体状况一概不知,无论他和母后如何想尽办法都无法见到父皇一面。
顾辰景现在一想到这些糟心的事就头痛,按了按太阳穴,看到仍然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密探头子,顾辰景就厌恶的道:“滚,自己去领罚。”
密探头子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恭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自己领罚,必然不能太轻,可也不会致命,不管如何,自己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顾辰景没有说话,独自坐在书房中,许久后有一侍卫进来通报:“殿下,张神医现在正在外面,说给殿下请平安脉。”
“让他进来吧。”因最近身体不适,总是头疼,而他又信不过太医院的太医,于是便命人暗中寻访名医,这个张神医就是被他的手下请回来替他看病的,张神医早晚都会来给顾辰景请一次平安脉。
张神医行完礼,半跪在顾辰景的面前,片刻后忧心忡忡的道:“殿下,你最近心火过旺,思虑过重,需要静养调理。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头疼之症恐怕也会不断加剧。”
“最近烦心之事太多,等本殿下忙过这阵再做调理,你现在先开几副药压制一下病情。”
“是,殿下。”
…………
第一缕阳光洒进山林,照在沐浅夏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绒毛照得格外清楚……
白白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碰触。
眼睑微动,永宸知道沐浅夏就要醒了,淡然地别过脸,没有再看她。
沐浅夏醒来时,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永宸,那张鬼脸沐浅夏已经看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与慵懒,低低哑哑的,就好像羽毛轻柔地拂过心尖,让人不由得颤栗。
“嗯。”永宸粗粗地应了一句后,便起身朝洞外走去。
清早刚醒来的男人,总是比较没有自制力的!
早晨的树林处处透着勃勃生机,清新湿润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沐浅夏走出山洞,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带着露水的湿润、泥土的气息,让沐浅夏忍不住沉醉其中。伸了一个懒腰,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很疼,肌肉更是酸痛得厉害,似乎比昨晚的情况还要糟糕。
不过,这点疼痛还在沐浅夏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至少沐浅夏可以肯定,她能在今天的日落之前走下狼山。
约末一刻钟左右,永宸回来了,给她带来了水和野果。水是用竹子装的,份量不少,她喝完后还能简单的梳洗一下。
沐浅夏含笑接过,经过昨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喜欢口头上的答谢,于是便没有浪费口水去说谢谢。
一刻钟后,沐浅夏收拾干净,也将野果吃完,两人便准备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