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少的话,我记下了!”陈耀脸色越发难看。
今晚这事,确实是他们预先所做的估计不够。
如果早些知道还会有人来袭,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狼狈结果。
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进入别墅后,让手下杂家外面等着,自己带着陆昔,亲自去见陆征程。
推开书房,陆征程正气定神闲的练着毛笔字。
旁边的电视闪,直播着拍卖会的狼藉。
“回来了?”
蘸满笔墨,陆征程头都没抬,徐徐落笔。
“今晚上的动静不小啊?”
“陆老,我失职!”陈耀恭敬垂手。
陆征程终于抬眼看了两人一眼:“毫发无损的活着回来,哪来的失职?”
“今晚上……”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再次抬眼,他的眼神沉稳如山。
“不管你们是如何在这场混战中活下来的,能全身而退,已经是胜局,哪来失职?”
“是我估算失误……没有想到东亚那边有人出手,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泽北渊,但是我们受到牵连,要不是陆小姐先避开了,只怕……我现在已经没脸回来见您了。”
“先行避开?”陆征程看了眼陆昔双腿,淡淡一笑:“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
“爷爷,我的腿伤了,但是泽北渊的那些手下没有啊,他们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安全地带!”
陈耀攸地看向她——
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的解释!?
陆征程却似乎不想深究真假:“这么说来,我陆家还欠了泽家救命之恩了?”
“没事,以后有机会,我顺带手的救他一命,还回去就行了。”
瘸着腿起身,她打了个呵欠。
“一身的硝烟味,爷爷,我想先去休息了。”
她知道,陈耀还有一些细节要和老爷子汇报。
陆征程应着,目送她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
“是东亚的人,他们还是奔着泽北渊的玉髓,据说,这一次在拍卖会上放出玉髓的消息,就是他们的鱼饵,目的就是钓泽北渊过来。”
“鱼饵?”陆征程沉沉一笑:“鱼饵是有,可不是钓泽北渊,而是泽北渊在钓他们。”
“陆老?”
“我没有收到消息,而是看了新闻报道之后,自己猜的!”
陆征程放下毛笔,将宣纸团碎,扔进了垃圾桶。
“泽家的闶侵道的,做事的只有泽北渊身边的几个心腹,铁桶一般的关系,外人根本无法轻易的从他们手中得到消息,你们不知道,很正常。”
陈耀却汗颜:“可到底是我失职……当时,我们制定的计划是,佯装黑手,劫持陆小姐,从而测试她的应变能力,可没想到,我们这边刚换好衣服,那边就出事了,等我们赶进去时,陆小姐已经不见,只留下了一个轮椅。”
不好意思那挠挠额头,他的脑袋更低了。
“还有,陆老,我有种直觉……”
“什么直觉?”
“可能给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小姐就知道我们要做事……而且,她还莫名其妙的泼了我一身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