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遮不住她的美,无时无刻透露着她的静雅与芬芳,很干净,和其他女人流露来的区别是,明明可以妖娆妩媚,散发风尘勾人气息,却偏偏乖得像个学生,还恰到好处,让人不由心痒。
有那么片刻,霍沉煜陷入沉思,来自于内心阴暗的一点自卑,他配得上这个女孩吗?
明明她那么乖巧,美好,有不一样的人生,却偏偏遇上他这么个——俗人。
“煜哥,该你了!”
霍沉煜醒过来,把牌一扔,语气凉凉的说:“不玩了。”
兄弟们主要想让霍沉煜开心,他开心,他们也开心:“那行,大晚上的,我们蹦迪啊!”
此话一出,大家赞同,都是夜场鬼混的年轻人,不蹦迪还有什么乐趣。
霍沉煜有点恼火,压着嗓音低吼道:“大半夜的,蹦你妈迪啊,不用睡觉的吗?”
禾城:煜哥什么时候十二点之前睡过觉?
尹相夷:煜哥,你根本就不用睡觉啊!
霍沉煜:老子要滚回去睡觉了!
包厢闪烁一明一暗的光,音乐躁动声更大,霍沉煜注意夏渺眉头皱得紧,睡得不是特别安稳,又对他们不耐烦道:“大晚上开什么音乐,吵死了,赶紧给我关了!”
妈耶,这是酒吧,不吵还叫酒吧吗?
无数只眼睛透过黑暗盯着霍沉煜,还不知他哪根筋不对,或者是不是喝醉酒说胡话。
酒吧蹦迪,他一向喜欢这种音乐。
以前年轻时,与他们一起嗨,彻夜通宵也有过。
霍沉煜一发话,他们听话的把音乐停了,顿时陷入僵局。
他们发誓,这么多年来,霍沉煜一直是蹦跶到最晚的一个,无不例外,今天却突然转性。
霍沉煜看了一下时间,深夜十二点,又看了笼罩一脸疲惫的夏渺,冷冷的一声:“今天散场,我要回家了。”
“煜哥,不玩了啊?”尹相夷惊讶。
霍沉煜单手扶住夏渺摇摇欲坠的身子,拦腰一搂,轻轻松松,夏渺进入熟睡,基本与周公约会去了,找个安稳的位置枕好,忘却了自身处在的环境。
尹相夷不相信,还以为人家开玩笑,见霍沉煜真的走了,叹了口气:“阿城,煜哥年纪大了。”
“怎么说?”
“还没到凌晨就想回家,这不只有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才做得出来吗?对自己太他妈狠了,回头我给他捎点保健品!”尹相夷同情的说。
“我告诉你原因。”
尹相夷一张娃娃脸懵懂,见禾城朝他勾勾手指,不免伸头过去。
禾城失笑:“那女孩睡着了。”
尹相夷:“睡着就睡着呗。”
“你打光棍是有理由的,一点都不懂男女之间的情趣,再不改改,得打一辈子的光棍,你还让不让你妈抱孙儿了!”
尹相夷生气了,拿起一旁枕头往他脸上砸,一顿发飙:“禾城,我草泥马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朋友,也是死对头,说话三句能吵四句。
后来禾城领悟真爱,饱受作茧自缚,在家关了三天三夜,胡子拉碴不像个人,尹相夷为此调侃了他一辈子,哈哈哈大笑:“禾城,你这个挨千刀的半脑壳的,就你情商高,不还是丢了老婆又丢了孩子,普天同庆,双喜临门啊!”
还特么在他家门前放了一大串鞭炮。
那是禾城最大的失意,好哥们在他失恋不好好安慰,反而放鞭炮庆祝。
等禾城追回了老婆,一天到晚在儿子面前洗脑:“儿子,那个半脑壳的光棍佬以后千万别理,差点害得你老子没老婆。”
那时尹相夷没对象,不解气,抱着禾城的儿子哄着他叫干爹,孩子开口第一声确实叫的尹相夷,拍着手笑喊:“光棍佬!”
还在他身上撒了泡尿。
气得尹相夷再也不进他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