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御宸顺势看去,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另一条宽阔官道处,人流如织,明明行色匆匆,但不论是佩剑武者,还是普通商贾行人,走到一处高大亭台前,总伫步一鞠。
远远看去,就见亭台中漆金铜像五尺有余,熠熠生辉,刻面剑眉星目,衣袂飘飘,仗剑而立,眸子里尽是睥睨天下的气势!
似见御宸不动,负刀大汉手上再用力一拍,“愣着干嘛,一个塑像就震住了?我就纳闷了,这光羽剑神,在你等剑修和普通人心中,怎么就那么受敬,咱刀母瑶姬……。”
负刀大汉接下去的话,御宸未听到,因为他人已不自主走到铜像面前,“千年已逝,吾已作古!”
呢喃间,御宸不由探手,抚上剑神塑像,周遭众人虽有微词,但似见他神色凝重,不似亵渎,倒也无人喝止。
突然,御宸抚像的右手一滞,停在铜像仗剑处,只见长剑样式古拙,不似流传甚广的剑神佩剑,神剑耀日,不过真正引起御宸思绪的,还是长剑剑柄上,一抹划痕。
犹记千年前那年,池边竹海,那小贼自报姓名瑶晨曦后,俩人分别不久,竟又在酒肆相遇,只是那次,瑶晨曦女装倾城,认出他后,一笑更倾国,提酒而来,“陪我喝一杯如何,此乃这里最好的酒。”
“女人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嘁,老夫子之言。”
“也许吧。”
“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喝……!”
似贪酒,更似留人,那时光羽着急回答。
似见他着急模样,瑶晨曦更加好笑,给他满上一杯。
御宸清楚记得,当时酒肆,宾客一众投来的艳羡目光。
但就在他满饮一杯时,当年手中还是名剑苦靡,再被偷入瑶晨曦手中。
瑶晨曦一笑,古灵精怪,眸子里透着狡黠,竟着手在剑柄上刻字,不过才刻自己姓氏第一划,就被当时光羽察觉,迅速夺回佩剑!
“你做什么!”
当年他怒气冲冲,瑶晨曦却笑的更开心了,“没什么,酒肆怕你忘记我,所以留个名。”
“胡闹!”
当时他拂袖而去,第二次相遇,却是不欢而散。
“这雕刻划痕,便是当年笔画吗?不知是谁谁……,如此有心!”
思绪罢,御宸睁目,扭头而去,他不愿再深想,因为害怕是想象那人!
没走几步,有人追上,还是刚才那负刀大汉。
“兄弟,刚才怎的,魔症了?不过你小子对我胃口,男人嘛,何必低头,剑神又如何?说不定哪天你我武道,也能精进到那等高度。”
负刀大汉模样彪悍粗狂,却是个话痨。
御宸不理,其又问道,“对了,你也去帝国武院吗?”
“你也是?”
御宸虽不想搭理,但听负刀大汉提到帝国武院,似是武院中人,他倒又愿意费些口舌。
听他这么一说,负刀大汉更是来劲了,伸出双手一握,“对啊,我叫邺元楷,是今年刀院的新生,你应该是剑院的吧,对了你叫什么?”
“刀院?剑院?”
“怎么,你不知道吗?帝国武院分刀剑二院,而且还有经史各院呢,一看你被选入武院的时候,就没好好看那宣传册子。”
“这倒有趣……。”
御宸和那邺元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些事,比如自己压根没被选入武院之事,也懒得提,不过有人搭话,路程倒也轻快不少,不多时,一座高大石柱牌楼,雕龙刻凤立于路前。
再看牌楼下,几位白底黑绣衣,负刀的年轻男人,正在查验每一个欲通过之人,递过去的或腰牌,或红帖之物,想来是证身份凭证。
离得近了,邺元楷也拿出一张红帖递上,一贯的爽朗笑道,“各位想必就是刀院的学长了吧,在下邺元楷,来自……。”
“少套近乎,过去吧!”
不等邺元楷说完,站在前的一负刀年轻男人,查验过红帖后,一挥手,似驱苍蝇,神色不耐。
“你……!”
邺元楷有些气愤,脸上都泛了些红。
但其他负责查验的负刀男子,各一冷视而来,瞬间让其打了退堂鼓,讪笑着给御宸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前方,似乎说在前面等他后,赶紧溜之大吉。
一番作态,御宸似笑非笑,倒也是各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的汉子,只是胆怯表现,怎么和威武体形那般不相称?
“笑什么笑,你的呢?”
另一负刀负责查验的年轻男子,语气不善,打断御宸想法。
“什么?”
“少装蒜,武院生牌,或者录取函,哦对了,通行函也行。”
“没有。”
“什么?”
仿佛受到了戏耍,那负责查验的年轻男子高声喝着,狠狠一把推在御宸身上。
力道不小,加之猝不及防,饶是御宸,也倒退两步才止住身形站定!
“怎么,还敢跟老子皱眉头?”
御宸下意识皱眉,还不待说什么,倒是那无礼推搡之人,反倒先怒了,抽刀在手,威胁意味十足。
御宸双眼微眯,划过一抹危险亮色。
突然,圣剑麒辕出鞘,直刺那张狂之徒!
“武院低头,也敢与我等武院学生动武,兄弟们,叫这小子吃吃苦头!”查验张狂之徒横刀一挡,倒退连连剑,赶紧招呼余下几位,同尽查验职责的学长学弟们。
对方虽人多,但御宸丝毫不惧,因为才一刀剑相交,他就察觉到对方不过刀徒境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