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刚要发问,但听屋后转出一人,颇为凶狠地道:“这个鬼东西,居然跑到穷书生的近思小筑来了,害得我好找。”说话间已来到眼前。
楚晴定睛一看,来者身穿青布旧道袍,挽着发髻,年约六旬开外,须发皆已花白,但面如童颜,一双眼睛精气内敛,身前斜跨着一个褐色布口袋,正是上次趁着自己受伤之际,强行将自己拉走的袁悟溪!
楚晴一见,噌地下一股怒火上升,厉声道:“又是你这个老怪物,跑我来家做什么?”
袁悟溪一愣,待看清楚后,哈哈一笑道:“哎呀,我说小姑娘,你还在此质问我,我还未质问你,上次我出去找吃的,你怎么就把房子点着跑了?”
楚晴一愣,想起自己在地宫入口失手打翻油灯,引燃干草的事来,但转念一想,那地宫涉及先祖九尾狐,绝对不可对外说,何况这袁悟溪正邪难辨,便道:“我何时点火烧房,莫不是,莫不是……”。
袁悟溪说话依旧很快,打断道:“莫不是什么,莫不是我烧的?”
楚晴一时急中生智道:“莫不是我走后,天雷引火烧毁的。”
袁悟溪一双精气内敛的眼睛一转,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
楚晴见蒙混过关,便底气十足道:“你又跑来做什么,等风大哥哥回来,我要告诉他你上次劫走我的事。”
袁悟溪一笑道:“你这小姑娘,先不说上次是不是我劫走你,你的风大哥哥此时怕是在螺田山与魔道妖人大战生死未卜,我看一时半会难以回来喽。”
楚晴一听风疏竹生死未卜,心中一急,想要具体询问,但忽然看到袁悟溪眼神怪异,心里琢磨一番,暗想这人玩心甚重,其言也不可全然当真,便故作镇静道:“啊哈,风大哥哥道行高深,不知比你强多少倍,怎么会生死未卜,我才不信。”
袁悟溪一听说风疏竹比他道行高,吞了下口水,虽未做反驳,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是真是假,你自己去螺田山一看便知,哼。”
楚晴看着他说完,语气神态似乎是真,但仍进一步问道:“那你不去螺田山,跑这里做什么?”
这一问提醒了袁悟溪,拍了下头道:“哎呀,你不说我几乎忘记了,我是在追口袋兽。”
楚晴一愣,道:“口袋兽?”
袁悟溪伸手一指道:“就是躲在你身后那个鬼东西啊,它上次偷了我的百草珠,我要抓到它剥皮。”
楚晴眉头一皱道:“百草珠?”忽然想起那日小胖熊袋袋给自己的珍珠来,便从腰带里取出,亮出来道:“是不是这颗珠子?”
袁悟溪抬眼一扫,惊奇万分,向前走了两步,道:“对啊,这就是我的百草珠,怎么会在你手里?”
楚晴一听,故作得意姿态,道:“这是袋袋送我的,凭什么说是你的。”
袁悟溪一愣,不解地道:“袋袋?袋袋是谁?”
楚晴一指脚下惊魂未定的小胖熊袋袋,道:“就是它喽,它现在是我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它。”
袁悟溪瞄了一眼,胡子气得翘起老高,怒道:“就是它偷了我的百草珠,你还说这珠子不是我的?”
楚晴见袁悟溪生气,不觉开心起来,笑道:“这个我可不管,这珠子是袋袋送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
袁悟溪气愤道:“那我就抢回来……,”说着踏步上前,便要动手。
楚晴眉毛一扬,将珠子握在手中,举起来喝道:“你再敢多走一步,我就摔碎它。”
一句话真的将袁悟溪镇住了,小胖熊袋袋躲在后面,自然也是看清了一切,此时也不再害怕,而是咧嘴偷笑。
袁悟溪见强逼不得,眼珠一转道:“不如这样,你把珠子还给我,我带你去找穷书生。”
楚晴一听,心头一动,但转念一想,袁悟溪的话真假难猜,便道:“螺田山离此不远,我自己会去,谁要你带。”
袁悟溪闻言,一鼓腮,认真道:“如何不远了,离方外山东南方向还有上千里,到此怕是有……”嘴里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什么,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楚晴见状,哈哈大笑道:“现在我自己也知道螺田山在哪了,哼,不用你带。”
袁悟溪放下手来,显得懊悔万分,看了看楚晴手上的百草珠,一时间又想不出其他主意,急得挠了挠的脸腮,又挠了挠的耳朵,真可谓是在抓耳挠腮。
楚晴与小胖熊袋袋看在眼中,不觉发笑,尤其是小胖熊袋袋更是开心得躺在地上,四脚朝天,露着肚皮晃动着四肢,但他们毕竟江湖阅历尚浅,至此注意力一松懈之际,只觉得眼前一花,袁悟溪身形一晃,已然抢到近前,伸手一探,便将楚晴手中的珠子夺了过去。
袁悟溪见一击得手,矮小的身体向后一翻,回到原地,举着手里的百草珠,向楚晴与小胖熊袋袋做了个鬼脸,极尽嘲笑之态。
楚晴鼓着腮,心中极其不悦,但又暗暗吃惊眼前这老者的修为,索幸其没有恶意,只是夺去了珠子。
袁悟溪仿佛笑够了,便将百草珠往身前的布口袋里一塞,脸色一沉,指着地上发愣的小胖熊袋袋道:“哼,口袋兽,你偷我宝物,现在这笔账,我要与你算一算,今天我非捉了你剥皮。”说着又抢身过来。
楚晴一惊,抬手轻轻一扬,面前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