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被关在焚仙台受刑,是凌雨之救了你,只不过,他是因为不想墨蝉伤心才救你的。”
曲中亭看见他一脸的憔悴这么说道。
“那也不是我求他救我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杨汉亭冷冷的说道:“你一向喜欢管我,想当初,我盗了噬血莲,你就对我那么绝情,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
“当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江叟告诉你六神器的事,我还特地跑到天牢去责备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琴阁,为了师傅。”曲中亭感叹的说:“就算你不懂,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会提醒到底,因为我有责任替师傅照顾好你。”
“我该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杨汉亭急切的说道。
“你打算去哪?”曲中亭关切的问。
“洛姑娘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除了要救活她,还要替她报仇,我自然是去素衣门了。”
杨汉亭说完,就匆匆的离开,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曲中亭听完,忍不住无奈一笑,没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这么不成熟,居然告诉他。
似乎所有人都猜到杨汉亭会去素衣门报仇,他们都赶到了那里,等着他的到来。曲中亭自然也赶到了,他们站在素衣门门口迎接他,每个人都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像是在乞求他。
杨汉亭看见唯独没有洛清河,想想,洛羽香是死在他剑下的,他因为要杀杨汉亭,洛羽香为了保护杨汉亭,才把她误伤了。
虽然一切都不关素衣门的事,但是杨汉亭已经不想去分辨这么清楚,他要找羊愁怀算账,找素衣门算账。
杨汉亭在石级下指着他们道:“都给我让开,我今天和羊愁怀没完,等了结了他,再去青山门找洛清河。”
曲中亭站出来,劝他道:“在极北我跟你说过,不论你做什么,我这个做师兄的都会告诉你对错,今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素衣门的人,特别是羊愁怀,虽然,洛姑娘的死与他有些关系,但实际上没有人想杀她,都是误会,你不懂吗?”
杨汉亭于是没了说词,许久,他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羊愁怀!”
“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是我们的对手,除非你要利用炎兽杀了我们,那我们无话可说,否则,你别想踏进素衣门一步。”曲中亭遗憾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炎兽护体?谁告诉你的?”
曲中亭无奈一笑,说:“你能召唤出寒魔,自然,炎兽也一定在你身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就不知道吗?”
杨汉亭心想:“原来,寒魔和炎兽是一起的。”
曲中亭又说:“怎么样,你是放弃呢,还是依然坚持,就看你一句话了,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听进去一两句,不要叫我这个做师哥的失望,师傅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歧途。”
“你的意思,我身体里有夕暗的血?”杨汉亭阴沉沉的问。
所有人不再说话,也没有看他,好像是默认了这个意思。
杨汉亭亮出仙剑,一路朝前杀去,曲中亭亦是亮出他的剑,一追一赶,很快来到了素衣门内,一时间,也只有曲中亭敢和他对抗了。
曲中亭的功力是所有人知道的,除了左平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一次在蛮荒,他们也是费尽力气,才将左平之拿下,曲中亭与左平之更三次交手,都未能稳稳地赢他。左平之作为袭宁的门人,自然处处占了上风。
杨汉亭释放出炎兽,一下子,整个素衣门如在锅炉之中,无人不感到炎热无比,之前,青山门的人就见识了寒魔的威力,现在,大家真想跳进水里,好好凉快一下。
炎兽放声怒吼,见人就把他扑倒,杨汉亭和曲中亭还在那里斗剑,剑气纵横,难分胜负,杨汉亭毕竟吸收了多年的神力,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所有人都来围攻杨汉亭,冒着炎热,他们艰难作战,迎难而上,炎兽闯进大殿,肆意撕咬,伤了许多的素衣门弟子。
素衣拿着剑横在脖子上,叫所有人住手,她说:“杨汉亭,你要是再动手,我羊素衣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把羊愁怀交出来,否则,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杨汉亭觉得自己这些话,倒是无情无义,也不知怎么说出来的,他为自己感到高兴,不禁大笑起来。
所有人看见他这样绝情,都一时间沉默了,但也并不是束手无策。
他们按住了羊素衣,继续和杨汉亭比斗,杨汉亭笑道:“师兄,你还是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放过羊愁怀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给点时间给我,我想个两全其道。
“这话有些意思,好,你说多久,我给你时间。”杨汉亭一边和他挥剑,一边这么说道。
曲中亭就知道他会答应,心里很是高兴,说要三个月。杨汉亭召回炎兽,一路下山去了。
袭宁随后就来到了素衣门,他落下地来,看着这里一片狼藉,不成样子,他看了一眼天上,以为杨汉亭是飞走的,他的冷静令所有人感到镇定,也只有他才可以吃得住杨汉亭了。
“你们不用指望我了,他是仙帝,我袭宁一个丞相,能拿他怎么样?”说完,他就飞离了此地。袭宁飞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杨汉亭,他没有理会,直接走了。
杨汉亭抬头看见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