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也听懂了,这士兵要是对主将不信任,那主将的小命儿随时可能不保啊。
“好,就这么办!”
陈洪范逃回了汝阳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崇祯写奏折,他将泌阳城之战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指出,此次大战失利的主要原因是总兵刘良佐不听劝谏、一意孤行、轻敌冒进,最终酿成了此次大战势力,同时请求朝廷赶快派援兵解汝阳之围。
同时,他也给孔运贞写信,说此次失利,跟总理熊文灿有莫大干系,若不是熊文灿不考虑实际情况,胡乱调兵下令,他们也不会如此溃败,造成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朝堂上,张至发等人开始疯狂地攻击熊文灿,大骂熊文灿无能,要求崇祯皇帝立刻逮捕熊文灿入狱,同时弹劾杨嗣昌鱼目混珠,举荐有误,让朝廷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杨嗣昌则是据理力争,此次失利完全是下面总兵指挥失当,跟熊文灿并无关系,在崇祯皇帝的庇护下,即使弹劾杨嗣昌和熊文灿的奏折跟雪花片一般多,可是熊文灿依然无恙。
可是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要拿主意的,现在江淮一带兵力空虚,罗汝才和张献忠却有二十万大军横行,必须要调更多的军队镇压,不然江南财富之地不保,朝廷的财税也就保不住了!
崇祯坐在自己的龙椅上,对着下面的大臣们喝问道:“诸位爱卿,有谁可以为朕分忧啊?现在江南局势之怀,触目惊心啊,该当如何?”
张至发沉默不语,孔运贞等人也就闭口不言、闭目养神,完全当没有听到一般。
刘宇亮站出来道:“皇上,现在能打的部队,就只有关宁铁骑和陕西的秦军了,可是关宁铁骑防务甚重,无法抽调,要不将孙传庭或者洪承畴抽调出来?”
“不可啊,皇上,孙大人和洪大人跟李自成激战正酣,若是将他们抽调出来,恐怕陕西山西又会大乱!”反对的是兵部尚书杨嗣昌。杨嗣昌觉得,官军在山西陕西好不容易才取得优势,如果现在将主力抽调出来,陕西流贼势必做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张大人,你是首辅,你来说说!”崇祯不耐烦地问道。
张至发出列,悠然道:“皇上,赏罚不均,士气不振,法度不张,制度崩坏,人心溃散,此次官兵打败,如不处置了罪魁祸首,不激励将士们的士气,如何能有可用之兵?”
崇祯一脸的不开心,张至发又在老调重弹,崇祯明确了一下自己的问题,道:“现在朕是问,该从哪里抽调士兵,镇压流窜河南的乱匪。”
“皇上,河南之地比之陕西,民情要好,流贼在河南登高一呼,响应着不多,可是若是有人在陕西登高一呼造反,响应者云集影从,所以,秦军断然不可调!”张至发肯定道。
崇祯点了点头,张至发这话在理,若是陕西空虚了,恐怕后果更加严重,他也觉得陕西之兵不可调,可问题是陕西秦军也不调动,他似乎就真没有军力调动了,难道放任不管?
江淮之地,在众文臣看来,就是大将们的坟墓,左良玉败了、陈洪范败了、刘良佐也败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那个该死的秦翼明推进去?
“皇上,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啊?”孔运贞忽然提醒道。
“哦?孔大人指的是?”崇祯疑惑道。
“今年的新科武状元,新任的湖广总兵秦翼明!秦总兵之前就大败流贼张献忠,而后又招降刘国能,秦大人实力可见一斑啊!”
“哈哈,对啊!朕怎么将秦爱卿给忘了!朕的秦爱卿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