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一开口就是一坛的醉得意,这醉得意可是高浓度酒,一般人两杯也就差不多了,他直接要了一坛子,再者这醉得意一杯酒得十两银子,那一坛怎么也得上百两啊,这可是大手笔啊。
“来嘞!”店小二很快酒将宋献策要的菜给端了上来,而且还是笑脸相迎。
宋献策开心地吃了起来,他丝毫不在意大堂内其他人的异样目光。
“这人......好像就是个测字的吧,怎么这么大的手笔啊!”
“恩,我碰到他好几次了,他每天都到这里吃酒,而且每天一坛,醉了就在这里睡一下午,几乎天天如此。”
“每天一坛?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这老板每天都让他挂账的,不需要银子。”
“......”
宋献策吃好喝足,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他被大街上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大街上乱哄哄的,好不热闹,自从秦翼明带着大军出去后,街上都非常的安静,人流也少,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怎么突然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宋献策跑出来一看,原来事秦翼明的大军回来了,军容整齐,气势威武,看来是打了打胜仗了。
“威武之师,虎狼之师,百姓之师啊!”宋献策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看着那一个个挺拔的士兵,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骄傲与自豪,这些人明显跟其他的大明官兵不一样!周围的百姓也是夹道欢迎,自从这些人赶走了左良玉的匪兵后,他们在安陆县就深得百姓的爱戴,而且现在各种各样的消息漫天飞,人人自危,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在安陆县,百姓们心里才踏实。
“听说了么?秦千户带着卫所兵,击败了流贼,俘虏了几千人,而且还斩杀了流贼大将艾奇能,真是厉害啊!”
“是嘛?不过想想也正常,秦千户那是多厉害的人啊,左总兵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那左良玉的兵可是出来名的好勇斗狠,上次在我们安陆县没有抢成,后来跑到武昌府大抢了一通,现在还在武昌府附近扎营呢!”
“哎,那武昌府的百姓可遭殃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总比我们安陆遭殃好,要不是秦千户,那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
宋献策回到醉仙居,选了个上好的包厢,然后要了一桌好酒菜,这次却与平时不同了,什么苦麻菜之类的都没有点。
“我说宋先生,你不点苦麻菜了?”店小二吃惊地问道。
宋献策笑了笑说道:“不点了,今天我要庆祝一下,多来些上得了台面的吃食,还有,拿纸币来,我要结账。”
店小二很疑惑,结账就结账,要纸笔干什么,不过掌柜的吩咐过,这位宋先生的任何要求,他们都要满足,所以他也没有多问,取来了纸笔,看宋献策在上面画着什么,他也不识字,看不明白。
“将这个送与你东家!”宋献策吹了两下,让墨水干后,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信纸就出去了。
此时徐贞儿就在后堂,宋献策的书信被送到小月儿的手上,并且说这是宋献策清账的凭证,小月儿满是疑惑,打开一看就震惊了,接下来就是愤怒。
“小姐,你说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徐贞儿不明白为什么小月儿突然一脸的不高兴,两片软软的嘴皮动道:“怎么了月儿?”
“小姐你看嘛,这姑爷说的一点没错,这个宋先生就是个神棍,他在我们酒楼白吃白喝了这些时日,欠下了几千两的银子,今天他说要结账,居然就写了几个字,这就是结账?”小月儿越想月气愤。
徐贞儿颇为好奇,蹙眉道:“拿来给我看看!”
徐贞儿看了后却是眉舒眼笑,开心地说道:“呵呵,月儿,这可是宋先生的卖身契啊,这上面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十年之内,任我差遣,区区几千两银子,哪里能和这一纸文书相比。快,带我去见宋先生。”
“小姐,姑爷可是回来了,你不先回去看看姑爷?小姐常念的什么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小月儿提醒道,她可是知道徐贞儿的相思之苦。
“找打,相公刚回来哪里有时间见我,我还是先见过宋先生,晚上......”徐贞儿一说道晚上,忽然想起秦翼明对自己的爱抚,脸颊绯红,身体发热,整个人都酥软了。
小月儿在一旁呲呲笑着。
本来张献忠的大军两三即可到达安陆县城,可是他却花了七八天的时间才到达安陆城下,张献忠本来就迟疑不定,队伍内部又意见不统一,再加上张献忠一路走来,发现沿路上的锅灶越来越多,还被艾万年的八百人吓跑了一次,好在潘独鳌够聪明,很快就识破了骗局,整个大军如此混乱地撤退,艾万年的大军却没有追击,当时可是在平坦广袤的地带啊,这太不合常理了。
知道上当的张献忠更加气愤,他感觉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路过来,他都是踌躇不定,进退首鼠,举棋不定,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不过在潘独鳌的一再坚持下,张献忠还是听取了潘独鳌的意见,首先河南山西等地官兵实力极为强大,他们曾经侥幸进入京师地区,北边那些官兵的实力他们是见识过的,差一点就让他们灭亡了,而这南边官军的兵力则是非常薄弱,卫所兵制败坏,南方军力极为空虚;其次从经济层面上来说,北边常年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