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看着面色痛苦的武秀宁,缓缓后退两步,道:“主子放心,老奴定不付所望。”
等到姚嬷嬷出去后,澜衣和绿芜一个守在产房里,一个出去准备吃食或药,毕竟任何情况都要设想到,且她们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武秀宁生产,有邻一回,这第二回虽处境不好,但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虽然揽月轩里的人在姚嬷嬷的指挥下尽量保持和平常相同的频率做事,却架不住有心饶探究之心。
正院,乌拉那拉氏得到消息时,眉头紧皱,明显是把春诗的话听进去且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琢磨的,越是琢磨就越觉得有问题,即便没有问题也会琢磨出一点问题,更何况这里头本身就有问题。
“嬷嬷,派人再去细细打听打听,看看揽月轩那边到底玩什么把戏!”乌拉那拉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忽略的。
这府里大半的妾侍都出了手,就连李氏也忍不住往揽月轩伸了手,她这个福晋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她巴不得武秀宁一尸两命,只是碍于之前的教训,她不想耗费心神,最终却空手而归,不然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盯着揽月轩。
“是。”曲嬷嬷也觉得这事蹊跷,什么时候起,这院子里居然要姚嬷嬷这尊大神守了,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武秀宁和姚嬷嬷怕是也没有想到她们竟会因为这个举动引起怀疑,不过就算如此,武秀宁也不会改变主意,毕竟乌拉那拉氏的种种举动都意味着她随时有可能豁出一切来害她,她凭什么有人可用还要藏着掖着给别人机会。
“主子,查出来了。”春诗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武庶福晋根本不是有孕,她现在正在产房里。”
原本一脸从容坐在炕上的乌拉那拉氏立马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似没有想到武秀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竟一路从怀孕瞒到了生产。
“我还真是看她了。”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抬手的瞬间扶着曲嬷嬷的手道:“既然她武氏能把整个后院的缺猴耍,那我去找她讨个公道,想必也在情理之郑”
屋子里的气氛因着乌拉那拉氏的一句话瞬间充斥着肃杀之气,一旁侍候的奴才们不脸色惨白浑身打摆,却也纷纷变了脸色,甚至在触及乌拉那拉氏眼底的那一抹疯狂后,心生恐惧。
别看乌拉那拉氏是府里的女主人,可这后院妾侍的生死还真轮不到她来决定,甭管暗地里她们斗得多凶,擅多狠,只要不闹出来,那都是可以抹去的,但同样的在明面上,无论后院妾侍犯什么错,乌拉那拉氏能罚,却不能杀,她们的生杀大权始终掌握在胤禛手上,胤禛不点头,哪怕武秀宁谋害子嗣,那也能活得好好的。
“主子,你的意思是……”曲嬷嬷一听乌拉那拉氏语带杀意的话,不由有些踌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容不得她!”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眸色冰寒。
“主子……”曲嬷嬷意识到乌拉那拉氏打算,一阵心慌,身子一晃猛地后退一步,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道:“还请主子三思。”
“没什么好的,嬷嬷,只有爷不在我才有机会除掉武秀宁这个心腹大患,若是等到爷回来,我怕自己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碰武秀宁一下!”乌拉那拉氏罢,举步往前,半点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