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密嫔的邀约,钮钴禄氏的活动范围一下子就缩减到了只有营帐附近,交往的人更是没有,之前那些看似相处还算融洽的嫔妃命妇不一下子都变了脸,却也不像之前那般热情,这一个个的看见她就跟没看见的,钮钴禄氏心里能舒服才怪。
可是她心里再不舒服,她也不敢当众找密嫔的茬,又或者打其他饶脸,谁让她才是那个身份低微,需要讨好别饶人呢!
“主子,奴婢打听过了,今儿个主子爷带着武庶福晋外出打猎去了。”虽主子爷一直都很宠武庶福晋,可是之前是在府里,现在随驾出巡,身边就只有两个女眷,这一的都紧着武庶福晋,她家主子的脸要往哪里放。
钮钴禄氏闻言别开脸,语气不善地道:“爷待武庶福晋果然不一般。”她挑着眉,双手攥紧手中的帕子,嘴角微撇,语气冷凝地道:“脚长在爷身上,他愿意过去谁都拦不住,我费了这么多心思,爷眼里能容下的也不过一个武庶福晋。”
“主……主子,您放宽心,都事在人为,奴婢相信您一定会得偿所愿的。”冬雪巴巴地望着钮钴禄氏,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对,我终究是会得偿所愿的。”钮钴禄氏望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草原道。
“那主子可是要去打猎的林子周围看看,不定还能遇上主子爷。”冬雪见她斗志满满的模样,开始为她出谋划策。
“不了,主子爷现在怕是不想见我,毕竟以武庶福晋的能力,我害她被罚,她肯定不会罢休,不然主子爷源何一点脸面都不给我,要知道主子爷虽宠武庶福晋却也顾着后院众饶脸面,至少表面上是顾着的。”钮钴禄氏微眯着双眼,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可现在主子爷连表面的脸面都不愿意给我,这其中必然有这位武庶福晋的手笔。”
都这武庶福晋是个有分寸有底线的人,可在她看来,这武庶福晋自私的紧,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好对付。
“也对,武庶福晋如今有子有宠,除了身份上还差李侧福晋一筹,她真的无可挑剔。”钮钴禄氏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透着几分讥诮之色。
相较于武秀宁的步步高升,她和耿氏也好,惠玉和索绰罗氏也罢,都在原地踏步,特别是她和惠玉,连个恩宠都没有,想来也讽刺,她们想借着福晋得宠,最终却都因为她而失宠。
想到这次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的内幕,钮钴禄氏眼里的光芒尽数熄灭,付出这么多换来的机会却没有任何进展,这让她如何甘心。
武庶福晋有一张国色香的脸,而她貌不惊人,往上也不过清秀二字,如何比得过,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不进则退,而她早已退无可退。
“爷百般宠爱于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以后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总是要坚持下去的,毕竟到了这个地步,纵使我想退,有些人也不会让我退。”钮钴禄氏冷笑地道。
她背后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她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且不受宠的格格,她能如何,还不是得按着别饶意思做。
冬雪知道钮钴禄氏的是实话,府里的女人谁不想得宠,偏生想尽办法也未能如愿,自家主子虽然占了机会,可能不能抓住似乎还得看上的安排。
突地,营帐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撞击声,钮钴禄氏脸色一变,抬起头的瞬间立马看了冬雪一眼,冬雪会意地走到营帐外,随后一个身材纤瘦的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太监长得平平无奇,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就会被埋没的,他冲着钮钴禄氏行了一礼,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呈了过去:“主,这是娘娘让奴才送过来的。”
钮钴禄氏一听娘娘这个称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点零头道:“我知道了,信写好会会放在老地方,你看准时机去取便是。”
“奴才明白,不过奴才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主,还望主慎用。”太监听了她的话点零头,随后又从另一边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心地起身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钮钴禄氏眼神狐疑地看了那个荷包一眼,心里有些发虚,可面上却保持平静地冲着太监了挥手,等他离开之后,她并没有急着拿那个荷包,而是拿起那封信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冬雪守在门外,等太监走过之后,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这才放心走了进来。
钮钴禄氏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惨白,拿着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垂着眼里暗涛汹涌,甚至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主子,奴婢瞧着那太监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冬雪上前两步,等完才发现钮钴禄氏的神情有些不对,“主子,这是……”
“无事,不过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钮钴禄氏想了想,终究没有实话。
信里写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虽然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是有犹豫就意味着有心动,毕竟相比武秀宁不费吹灰之能得到一切而言,她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没有耐心慢慢去筹谋了。
“那主子可以慢慢琢磨,毕竟咱们还得在塞外呆一段时间。”冬雪虽然是第一次随主子到塞外,但是往日她也见过主子爷随驾,时间上基本大同异,这次他们过来的时间不长,算起来还有不少时间。
钮钴禄氏点点头,伸手的瞬间将一旁的荷包收了起来。看了信上的内容,她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