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并不是没有经验的人。在宫里,皇子阿哥们成年便会由人安排教习宫女,德妃虽然不亲近甚至还有些排斥胤禛,但是有康熙在上面震着,就算是做给他看,德妃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玩什么花样,最多就是不上心,随手挑两个看得过去的送过去便是。
从一开始的懵懂到现在的冷静自持,胤禛懂得怎样疏解自己,也知道怎样得到快乐,至于侍候他的女人,他不说在意对方的感受,却也不至于让对方难受。
但很少有人能感受到他真实的情绪,这让他很难放松,时间长了,这男女敦伦之事对他来说就变成了一件需要按时完成的任务,身体需要便顺势而为,不需要也不勉强,直到他遇上武秀宁这个娇气的不行的俏人儿,才发现这男女敦伦之事确实像别人说得那样,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
武秀宁不知道胤禛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好似化成了一滩水,被波浪推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各种滋味和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变成了解不开戒不掉的毒……
精疲力竭之下,她睁着眼睛透过月光看着眼前搂着自己的胤禛,此时的他有别于平日里的清冷,变得热情似火,身后的长辫已经散开,披散开来,结实的胸膛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耳边缭绕的全是他低沉的喘声。
她仿若被他包围一般,逃无可逃。
“爷,爷……”她低声呢喃,似想逃离又好似想要靠近,可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胤禛眯着双眼,目光落在她潮红的小脸上,狭长的眼中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他身上罕见的狂放不羁却透着一股子霸道,他的神情透着一丝餍足,似乎又带着一丝不满足。
霸道如他,没有得到真正的纾解之前,他是不会放开怀中的这个俏人儿的,且相比白天规矩淡然的她,他更喜欢看她在自己的怀中绽放。
武安宁被他这样紧盯着,小脸绯红,双眼水润,羽睫轻颤,红唇微张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出来了,何谈阻拦。
胤禛看着怀中任他施为的俏人儿,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竟开始有些迷恋这种合二为一的感觉了。
也许这次的意外让他彻底地放纵了自己,也接纳了她。
夜色正长,苏培盛靠在外面的廊柱上,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姿态是带着一丝防备的,周围但凡有一丝动静,最先警醒的人就是他。
虽说事发突然,主子爷中招也是阴差阳差,着实怪不到他身上,但这并不能抹杀他失职的地方。
都说牵一发而动身,谁知道大阿哥动手是重还是轻,若不是主子爷警醒,后果不堪设想。
眼下到了这揽月轩,不管主子爷如何,这外头的事他都得处理好了,再不能出半点岔子,不然就是他脸皮再厚,也无颜再留在主子爷身边。
另一边的澜衣和绿芜听着动静就起来了,知晓是胤禛,两人也不敢有异议,只能顺势听从苏培盛的安排回了自己房间。只是回想主子爷那行色匆匆的模样,两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无从查证,心情更显焦虑。
“澜衣,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绿芜相较之前稳重不少,可一旦涉及武秀宁这个主子又容易冲动。
澜衣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起身的动作,道:“有苏公公在外面守着,咱们就算出去也打听不到什么,且主子爷来这里,连主子都不能拒绝,咱们这做奴才的又能怎样,先静观其变吧!”
“可是主子爷今日的神情不对,我怕主子会受伤?”绿芜压着嗓子,有些担忧地道。
澜衣闻言没有吱声,但是她眼里的担忧一点都不比绿芜少。
“时间过得真慢,主子那边又没有丝毫动静,这样干坐着越等越着急。”绿芜絮絮叨叨地抱怨。
澜衣没有阻止绿芜,只要她不冲动,只是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她都由着她。可她心里清楚,主子之间的事情绝不可能是他们这些奴婢能干涉的,且主子爷能过来,不管原因为何,落在旁人眼里,那都是恩宠,由不得她们置喙。
这一夜,揽月轩里的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大多都一夜未眠。
天微微亮时,守在屋外的苏培盛见屋里好不容易回归平静,疲倦的同时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累,也不怕苦,就怕主子爷坏了身子。
现在瞧着一切都过去了,不管里头情况如何,只要主子爷好,其他的都好。
屋里,微微喘着粗气的胤禛半靠在床头,双眼微阖,大掌轻抚着武秀宁的光滑的后背。武秀宁趴在他怀中,眉心微皱,俏目紧闭,明显已经累得睡着了。
良久,胤禛睁开双眼,清冷的眼眸没有半点睡意,相反地一派清明,目光扫过武秀宁身上的各式印记,觉得餍足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愧疚。
昨天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他能做得仅仅只是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稳住一切,毕竟那样的一个场合,他不可能将事情挑明,也不可能坐等着自己做了什么失态的事情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此毁于一旦。
胤禛满心恼怒,虽然知道此事针对的不是他,可是他依旧看不上老大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难怪索额图等人都看不上老大,说他是个没脑子的武夫,以前胤禛没怎么在意,现在在老大手里吃了亏,他才发现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