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队形稍微有点纷乱,互相看了几眼,难掩惊骇。
而武官只有少数明了其中的意味。
陈若眉头微皱,神色严肃,仔细看了那奏折。
半晌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退朝。”
退朝的人潮中。
李忧名如其人,皱着眉头快步向前走去,一直低头的他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啊告罪告罪……原来是陈大人,在下行路时思索问题未曾注意。”李忧抬头,撞到的是当朝宰相陈白衣。
陈白衣原名陈冬,不是科举出身。隐居多年,出山给夺嫡时的陈若提供了莫大的助力,后以平民身份拜相。为示政见所向,改名白衣。
他身材瘦削,年纪虽逾三十但仍是翩翩君子之风,也不曾蓄须。
陈白衣摆摆手,脸上挂上一丝笑容,道:“李大人心存天下,为百姓而忧思,当是官员楷模,我又可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迁怒于您?更别说您是长辈。”
李忧连声否定,直呼“才疏学浅,尸位素餐”。
“不知大人可有意愿提点下我的学生?”
李忧呆在那,反应过来之后,嘴唇嗫嚅半天,缓缓道出:“自然可以。”
陈白衣脸上的笑浓了点,与李忧交谈着慢慢走远。
从不结党的宰相陈白衣,与户部侍郎李忧如此亲近,看到的人尽皆猜测用意。
而此刻的许云深正在陆君陶旁边晃悠。
“姑娘考虑一下嘛,换个条件。”许云深绕着坐在那看书的陆君陶直转。
“你求我啊。”陆君陶头也不抬。
“姑娘我求求你,换个条件。”许云深声音很是……令人恶寒。
陆君陶打了个寒颤,看了眼天,还以为刮了阴风。她眼眸一转,瞥着坐下了的许云深,道:“你与其在我这磨,不如早日阅览群书,取个好成绩,跳级进内院。”
其实许云深已经对内院没那么渴求了,只是他课余无事做的放松。
哦对,他还有一件事做。
“快点看!别发呆!”许云深双手背在后面,敲了下坐在书桌前的明。
明揉揉脑袋,弱弱地看了眼许云深,然后得到的是一双凶狠很的眼睛,眼圈一红,然后继续看压在桌子上的书:《文道诚意境气力的锻炼方法通则》。
连平时沉稳的陈语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道:“云深兄,你何必对他如此严厉,平心而论,这种书……你可曾看过?”
许云深摇摇头,声音突然低沉道:“你们不懂的,我们身上背负着什么。”
明闻言,委屈的心意顿消,脑中满是那晚长老与自己诀别时的神情与话语,他咬咬牙,神情突然认真,开始仔细看那费很大劲才能理解的书。
小兔崽子!竟然把我带回来的小吃给吃完了!万一我们半夜又挨饿怎么办。许云深心中恨恨,让你多看几本书惩罚下,让你知道粒粒皆辛苦,坑我更辛苦。
虽然不知道为何明突然开始认真看,但许云深还是点点头,嘴上激励道:“等你阅尽三千书,我便给你个机会。”
给你什么机会?吃饱饭的机会!
“这不是……陆夫子对你说的话么?”路过的公羊珉从窗户探个头进来。
“关你何事。一日休一日,而今天是休息日,无事做的许云深便继续去找陆君陶了。
时间回到刚才。
无奈的陆君陶不知如何打发许云深这种无赖,只是沉默埋头看书,对许云深各种话充耳不闻。
许云深感到无趣,摸摸脑袋就走了。
果然沉默对付无聊的人很好用!陆君陶得意地笑了。
无事,便会生非。
许云深此时已经将先前的计划,思索抛之脑后。一番闲逛,“打”听后,得知了一个竞技场的存在。
而被找事的书生愤愤地去找陆夫子,要询问一个叫“公羊珉”的此恶行到底为何。
竞技场,不仅能打人,还有钱拿!
穷惯了的许云深此时眼眸亮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