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子的身份地位,有时候可以通过身穿裙子的褶皱数目略窥一二。
不过也只在正式场合讲究,平时也有许多女子只看重样式,不注重缛节的。
他心中直道晦气,但还是礼貌开口。
“姑娘又见面了,叫住贫僧有何事?”说着把包裹包好背着。
“你乱扔垃圾也实在不负责任了些!”
许云深茫然。
原来大唐凡是城池内都有卫路士一职,专门负责清扫道路,维护城内卫生,工作颇为脏乱,尤其是人多时。
阮眉织无聊在城中打转,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熟人”,他又做了能挑刺的举动,于是她就想找许云深“玩玩”。
“那告罪了,贫僧刚下山,不懂这些规矩,多谢姑娘提醒。”许云深诚恳地道歉,同时把袋子捡起,放进了不远处的路箱。
阮眉织说道:“既然你刚下山,那可否需一向导,我可以……”
许云深沉思:自己也无他人可寻,不如顺着答应了她,虽然不知她有何用意,但总不是坏人。
于是直接答应了。
然后她便拉着许云深到了一家酒楼,坐了一家雅间。
许云深看着周围的环境,偷偷摸了下包裹。
同时,阮眉织好像看出了许云深的窘迫,笑了下,说她作主,随意点酒菜。
许云深于是真随意点了,点了满满一大桌酒菜,还多是荤菜,让阮眉织眼角直跳。
也许是因为另一个青山寺的名头,阮眉织也不去追究更多,便笑了笑,入座了。
许云深笑了笑,没在意。我说真话时总当我在玩笑,我说玩笑时却会当真,世人真是奇怪。他心里感叹。
在许云深喝酒吃肉中,似乎也馋到了阮眉织,她也不点素食了。
反正都是在雅间内,没人看到自己。她也点了份酒肉,撩起袖子,和许云深推杯换盏。
到后来竟是要拉着许云深结拜,许云深也头脑一热,便当场拉阮眉织跪下,朝着雅间的窗户口,邦邦邦就磕头。
然后许云深就多了个妹。
幸好阮眉织还存了几分理智,整了整仪表着装,开始向许云深叙说着一些常识和非常识。
当然,因为酒,说的过程中,话语要么磕巴,要么重复——这就导致许云深本来就乱的脑子,也没听懂多少。
说着说着,酒也醒差不多了,阮眉织想着刚刚自己的行为,小脸一红,又端坐了起来。
许云深虽然还没醒酒,但是脑子转的确是不慢,也注意到了阮眉织,于是两眼一瞪:“妹儿,你在大哥面前做作什么!咱们都是自家人,计较这玩意干嘛?”
也不知是哪地的方言腔调,说的阮眉织一愣一愣的。
同时阮眉织也有些无语,看着自己的白裙子膝盖上两坨黑印子,两手一抚,黑印子却是消失了。
许云深眼前一亮,这是什么功夫,如此神奇?果然山下能人辈出。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阮眉织说了,结果引来一顿嘲笑。
据阮眉织所言,这只要达到任意一道的第一个小境界便能做到,只是用力的一个小技巧罢了。
不过只是她出身高,一般修行者是没那么厉害的。
“这么说,我连一境其实都没有?”许云深大感挫败,同时也疑惑,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禅都修到狗身上了?那为何刚刚的那个“王哥”还打不过我?
阮眉织偷笑。
许云深谈话中也才得知:阮眉织是这次武林大会的监察者,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这让他啧啧称奇。
大人物竟然没有侍从,自己两条腿跑过来?
殊不知这也的确是阮眉织的性格使然,不喜人多,也就推却了皇姐安排的人,执意自己上路。
只是后面会不会跟着几只“小猫”就不知道了。
三日后才是武林大会,双方无事,暂时就此别过,不过阮眉织得知许云深也要参加武林大会时,也是一顿挤眉弄眼,好生嘲笑。
一个修身境也上来找虐?
许云深无言,去登记报名后,便在城内闲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