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车横放在陈秀巧家门口,起初许天宇以为是刘矿长来了呢,但是看车牌又不是。他停好自行车,来到车旁伸头往车里看了一眼。
车里十分凌乱,香烟,卫生纸随意的扔在座位上,这是一个男人的车子,许天宇脸上疑惑忧虑更盛。
他望了一眼陈秀巧家紧闭的大门,忍住推门进去的想法,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而他和陈秀巧的关系,现在还见不得光,万一是陈秀巧的亲戚,那不就暴露了吗?
对了,墙头!
许天宇掏出钥匙三两下打来锁,自行车也不管了,堂屋也没进,直接踩着狗窝上了墙头。
陈秀巧家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藤上已经没有了葡萄,叶子蔫蔫的挂在上面,有些甚至光秃秃的只剩下藤蔓了,许天宇透过藤蔓的缝隙忐忑的向院子看去。
院子里干干净净,柴堆整齐的堆在墙边,晾衣绳上晾晒着洗完的衣裳,随风轻轻摇摆着,包谷摊开在一片向阳的空地上,一个犁耙扔在旁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陈秀巧家堂屋屋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什么客人还用关门招待?
许天宇犹豫再三,冒险攀着墙头下到院子里,看不到陈秀巧的情况,总让他心里不安宁。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屋里也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怎么都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氛。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屋门旁,贴上耳朵仔细听了听,他的耳力非比寻常,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衣物的摩擦声。
不会是秀巧姐在里面换衣服吧?看这大门紧闭的情形还真的有可能,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是门前的汽车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幽会这个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秀巧姐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因为一张离婚协议书就要自杀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秀巧姐还那么爱着他。
许天宇甩了甩头,试探着把手放在门上轻轻推了推,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一下子开了一条小缝。
他把目光投向屋里,却看到一个让他血脉偾张的一幕。
一个男人捉着陈秀巧的双手,把她按倒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床铺上,整个身子都压在陈秀巧的身上。可以看到陈秀巧在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没用,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就像被狼扑倒的绵羊一样,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男人嘴里恶狠狠的说着,“你要是敢叫,我就让全村的人听听,你这个婆娘是怎么当的!我大老远的回来了,你还不能犒劳一下我?”
陈秀巧紧抿着嘴唇,两行清泪滑下了脸庞,眼神里渐渐充满了绝望。
“你哭什么哭?你这个臭婆娘,还委屈你了咋地?”男人嘴上不依不饶的说着。
门外的许天宇通过男人的声音,已经听出了他的身份,是田超,陈秀巧的丈夫。许天宇正准备冲进去的身子一下顿住,如果他冲进去,那岂不是说不清楚了?
他把牙齿都快咬碎了,拳头紧握着,指节发白,指甲刺的手心一阵阵疼痛,但是他像没有知觉了一样,眼睛只是狠狠的盯着田超的背影。
陈秀巧没有呼喊,也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挣扎着,眼神里屈辱绝望,显示着她是那么的弱小。
她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许天宇的心脏,以前的一幕幕场景,涌现在心头。
“姐,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这是自己对她的承诺,可是现在就因为他是田超,就能欺负他的秀巧姐?就算你是他的丈夫,也不行!
许天宇双目变的无比凌厉,全身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息,秀巧姐这辈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猛的抬脚踹开门,此刻许天宇心里再无负担,他快步走到床前,在田超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揪住他的后领,一把提了起扔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
田超哎呦一声,屁股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而陈秀巧看到许天宇的瞬间,脸上流出激动的泪水,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躲在许天宇的身后。许天宇感觉到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心里更是一痛,刚才秀巧姐受到伤害,他居然迟疑了一下,真是该死。
田超本想开口就骂,但是看到许天宇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句骂人的话憋在了心里。他同样阴沉着脸站了起来,他认出了这个小子正是他的邻居。
“许天宇,你想干什么?你怎么闯进我的家里来了?”
“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许天宇反呛了一句,“你为什么这样对待秀巧姐?”
“秀巧姐?”田超冷笑一声,“叫的亲密啊,那是我老婆,我怎么对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天宇热血上涌,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你早就和秀巧姐离婚了,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犯罪,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害秀巧姐了。”
“离婚?你怎么知道我们离婚了?”田超脸上表情更冷,他看了躲在许天宇身后瑟瑟发抖的陈秀巧一眼,“是你告诉他的?我们的事情你凭什么告诉外人?”
陈秀巧咬着嘴唇,神色复杂,却说不出话来,该怎么解释她和小宇的关系?这时许天宇却回头鼓励似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
“姐,告诉他吧,反正我们的事情早晚也要让人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再怕他。”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再听许天宇话里的意思,田超彻底的明白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