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将计就计答应了他的提议。”
“看吧!我猜对了。”楚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咧开嘴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但不是因为你。”苏惑毫不客气地向他泼了一盆冷水:“我答应他的提议,之后便有理由接近他。只要接近能接近他,还愁以后找不到他的研究室?”
“……”楚烈的笑容一僵,眼珠子转了转,不死心地道:“你知道为什么s区这么多女人,他只找你接近我吗?”
“……”苏惑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苏惑不回答没关系,他自己会回答:“因为你是唯一能接近我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在乎的女人,怎么样?很荣幸吧!”
肖鹤:呕……你不要你姐了吗?
苏惑: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楚烈见苏惑依旧不说话,继续道:“以后经常来这里找我吧!我去找你也可以,范德金把二圈十五栋的房契给了你是吧?反正也不远,就隔着一条街,我翻过窗户,越过通电防护栏,跳到第二圈区的街道上,就能去你家了。”
苏惑一滞,这么短的时间,楚烈竟然把如何在短时间内抵达她家的方法找到了。
“我和范德金谈了条件,只需要你的头发就行了。”苏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哎呀~只需要一点头发,就能给你换一栋中心圈区的房子和代步车,看来我很值钱嘛!”说完,眼巴巴地望着苏惑:“现在,你知道我有多珍贵了吧!”
独一无二,珍贵无比的我只爱你一个,你能不能知足啊?你能不能知道一点好歹,回头看看我?
楚烈脸上笑着,内心却……
阿惑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他呢?
“你确实很珍贵,在范德金眼里,你更珍贵,简直是一颗行走的长生药。”
“就算是这样,他也吃不到。”楚烈撇了撇嘴。
肖鹤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楚烈,提醒道:“你要小心一点,别忘了,苏惑也是个长生者,要是因为你,她的身份暴露了,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放心吧!我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苏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阿惑……”楚烈叫住苏惑,去卧室里翻翻找找,找了一把剪刀,剪掉额前的几缕碎发,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塞到苏惑手里:“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兑现承诺,他才不会对你起疑。”
“知道了。”苏惑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她说范德金要他的血肉,他也会给啊?
楚烈送苏惑出了客厅,走到园中,连忙跑到躺椅旁的食盒,将它递给苏惑。肖鹤抱着葡萄,从屋里追了出来,见楚烈将食盒递到苏惑手里,他才明白,楚烈在宴会上那番奇怪的表现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爱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变得不像自己。在苏惑面前,楚烈一直笑得很灿烂,他的坏脾气,一次都没爆发过。
之前的宴席上,他还暗笑楚烈傻。现在看来,确实挺傻。
肖鹤上前,将葡萄递给苏惑,想起之前与她形影不离的宋橘子,试探道:“宋橘子呢?最近都不见他陪着你。”
“现在可能在宿舍吧!”苏惑接过葡萄,抱着食盒,将楚烈给她包好的碎发放进训练服的衣兜里,朝两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直到苏惑的身影消失不见,楚烈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去,他垂下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肖鹤呼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
“不知道,或许是第一眼看见,或许是之后相处的某个瞬间。”楚烈脑中回想着什么:“有她在身边,莫名觉得很安心,暴躁的心情也会被抚平。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每次见到她,我就会产生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我觉得自己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她,有多久呢?”楚烈轻笑了一声:“就像前世到今生这么久。”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肖鹤眉头一皱,不止楚烈有这种错觉,他也有。苏惑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他们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楚烈叹息了一声:“前世是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今生,我很爱她。不管有多少阻拦,不管她对我是什么想法,我都会竭力为自己争取一番。”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输了,她对宋橘子更上心一些。”
“滚出去。”
肖鹤一句话,轻松把楚烈惹毛。楚烈推了他一把,见他不肯走,气冲冲走进卧室,翻翻找找,找到一顶毛线帽,又走到园中,将毛线帽丢在他脚边:“滚远点,我今天明天,大概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你不看到我有什么用?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楚烈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往屋里走去,顺道将房门关上。
肖鹤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苏惑之前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说“我不听”三个字的样子,真的好欠揍。
肖鹤哼哼了一声,弯腰捡起毛线帽,往头上一戴,自言自语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你不愿意听,我还不乐意管,神经病。”
第二日,楚烈从躺椅上醒过来,像往常一样走进卧室。将所有不好的情绪抛之脑后,喜滋滋地准备洗漱。既然范德金给他和阿惑提供相处的机会,他可不能辜负人家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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