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是是。”几人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门边。
楚烈看着主动离开的七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们抛下你了,既然如此,陪我走走吧!”
“去哪儿?”苏惑有些抗拒,散步?还是游街?
“在街上散会儿步。”
“好、好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楚烈往前走了两步,想到再往前就能看到三圈十七栋,便停下脚步,转了一百八十度:“我们朝那边走吧!”
“为什么?”苏惑有些不解,既然是散步,面向哪边走不是一样的。
“哎呀,我的腿好像崴了。”楚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转移话题。
“是吗?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的苏惑觉得有些不妥,打趣道:“谁让你非要从二楼跳下来,要是越不过防护栏,刚好卡在防护栏上,你就被电死了。”
“我要是死了,你会心痛吗?”楚烈嬉皮笑脸地问,笑着笑着,脑中逐渐浮现那个梦,浮现他被子弹打中的梦。
“你要是……”
“我不会死。”还没等苏惑回答完,他便开口打断:“我不会死,我要一直活着,永远保护你。”
说打这里,楚烈忍不住问:“阿惑,你什么时候愿意做我媳妇儿?”
“你又来?”苏惑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
“我认真的,虽然我说了很多遍,但是每一遍都是无比认真的问你。”楚烈也不藏着掖着:“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看中你的身份。越到后来,才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你。”
“在意我?”
“对啊!越来越在意。”楚烈肯定地点了点头。
街边人家的灯火,照亮了两人的身影。晚上出现在街上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戒严的缘故,整条街也显得格外凄凉。
苏惑的心里,莫名生了一种悲凉的情绪。越来越在意吗?她对宋橘子也是这样的,在一次次的相处中,变得越来越在意对方。
“你有秘密吗?”楚烈见她不接话,换了一个话题:“你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为什么非要知道过去不可?”苏惑有些不解。
“是啊!”楚烈叹息了一声:“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知道,就不用知道的。你懂那种感觉吗?别人看你的眼神很熟悉,当你问他是为什么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说。”
“嗯!”苏惑从心底赞同他的话,她想起兰岸在她面前总是以熟人自居,总说那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宋橘子也是,神神叨叨的:“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放进一个漆黑的、密不透风的空间里,让人喘息不过来。想要探究什么,却伸手不见五指,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我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楚烈见苏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你……”苏惑懒得说他,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其实有些害怕想起过去。”楚烈将憋了好久的心事说给她听。
“为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害死了一个人。”楚烈每每想起那个梦,便会感到呼吸困难:“我不知道那个梦是真的梦,还是自己的过去。如果是我的过去,那我实在是不可饶恕。”
“你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吗?”苏惑试探性地问道,她的情况和楚烈很相似:“在梦里,你是旁观者还是经历者?”
“我是经历者。”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能感到有多痛。
“还好~”苏惑差点被吓到,如果有些梦是关于自己的过去,那她梦到小雨蒙和吴溟,岂不是代表她和这两个人有关系。一想到自己遗忘了两个很重要的人,苏惑就忍不住去想他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小雨蒙过得不好,因为他是兽人。吴溟也过得不好,那个女孩说他是短命鬼。
“还好~”再说一遍,苏惑突然泪湿了双眼:“还好我是……旁观者。”
“什么意思?”楚烈见她哭了,手脚瞬间慌乱:“你怎么了?”
“我也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梦见从未见过的人。但在梦里,我只是个旁观者。”苏惑解释道。
“好了,没事了。”楚烈轻轻将她圈在怀里:“脆弱的时候,别推开我。”因为,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
苏惑听话的,没有推开他。苏惑将下巴靠在楚烈的肩上,被楚烈紧紧搂在怀里,身上传来一阵温暖。
忽然,两人脑中闪过一幕画面。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楚烈背着苏惑走在一条绿树成荫的马路上,左手边是碧绿的河水,右边是绿色的山坡。
苏惑趴在楚烈的背上,开心地摇晃着双腿,时不时伸手折头顶的树枝。楚烈感受到苏惑的动作,浅笑着停下脚步,等着她折好树枝才继续往前走。
苏惑旋转着树枝,偶尔递到楚烈面前,挠挠他的鼻子,挠挠他的嘴巴,楚烈始终笑着,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恶作剧。玩着玩着,树枝掉在楚烈脚下。
苏惑便双手抱住楚烈的脖子,故意将脸凑到他耳边,伸长了脖子,两张脸想触碰,然后撒娇道:“楚烈,可不可以帮我捡一下树枝。”
“你重新折一根不就好了?”楚烈笑道。
“我不要,就要刚才那根。”苏惑继续撒娇。
“好吧!”楚烈无奈,背着她蹲下身,腾出一只手捡起树枝递给她,又背着她起身继续往前走。
画面到这里就没了,两人想触电般,慌忙松开彼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