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办法。”宋橘子附和。
楚烈忽视了两人的嘀咕,脑子里全是刚才梦里窝囊到不行的自己。要是他现在还这样,就一头装死在这围网上得了。
……
临近下午,范德金才从书房走到客厅。夏饶澜终于等到他,连忙起身相应:“指挥长,您一早上都去哪里了?”
“还叫我指挥长?还您?”
“那我该叫什么?”
“德金。”范德金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收拾收拾,我带你去首圈一栋见叶棠岚,顺便把我们的婚期定下来。”
“婚、婚期?”夏饶澜有些吃惊,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知道的是,范德金早就打她的主意了,昨晚她自己送上门,正中范德金的下怀。
“怎么?”
“我、我不是特训部的学员吗?”
“都成了范夫人,你还在意学员的身份?”范德金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还不满足?”
“不是,不是。”夏饶澜慌忙摆手:“我能不能去宿舍收拾行李?”
“完全没必要收拾,你需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备齐。”
“可、可是我阿爸的曾留下一件卫衣,那是他所有衣裳里最好的一件,我一直留着作纪念,我想去取回来。”
“也可以。”范德金点了点头:“我现在送你过去。”
“谢谢。”
范德金轻笑了一声:“走吧!”
特训部的所有学员都在训练场训练,自从苏惑让宋橘子注意夏饶澜的身影之后,他便时不时看着训练场外。
他要为苏惑分担,自然上心了不少。
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夏饶澜,苏惑和萧琉站在一起,两人敷衍地训练着。忽然手臂被人扯了一下,苏惑回过头,看到宋橘子慌里慌张地指他看外面。
苏惑顺着宋橘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夏饶澜从训练场外走过,穿着华贵,她边走边看向训练场的学员们,似在叹气。
无意间对上苏惑、萧琉和宋橘子的视线,夏饶澜心里一惊,别开脸,快步跑走。
“夏饶澜她……”有些话想说出口,张开嘴,却发现它们梗在喉咙处:“她……”
“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华丽丽地回归了。”
“她为什么不来训练?怕被罚跑吗?”
“谁知道呢?”萧琉眼神黯淡了几分,夏饶澜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们。
“快训练吧!”宋橘子提醒道:“等解散之后再去找她问清楚,现在知道她安然回来不就好了吗?”
两人赞同宋橘子的说法,便没再谈论关于夏饶澜的事。
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解散,便看见夏饶澜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训练场边上经过。萧琉见状,连忙跑到训练场入口。
“夏饶澜,你到底怎么了?”萧琉叫住她:“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了你一晚上,苏惑和和楚长官找了一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
“……”夏饶澜回头撇了撇站在不远处的苏惑,将眼中的愧疚掩藏,别开脸,快步走开。
“她怎么了?”苏惑不明所以。众人见到萧琉叫夏饶澜,纷纷望去,训练场外那还有夏饶澜的身影。
“她走了。”萧琉走回苏惑身边:“也不说自己要去哪里,她一句话都没有,带着行李走了。”
“什么?”苏惑有些惊诧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苏惑,她没事就好了。无论她想选择什么,你都无法干涉,你不是她的谁。”宋橘子开导道。
“那我能干涉你的选择吗?”
面对苏惑突然的询问,宋橘子显得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苏惑会这么问。
“不回答?不回答就是不能,我也不是你的谁。”苏惑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拉着萧琉走开。
宋橘子叹息了一声,抬起头对上不远处楚烈探究的视线,他别开脸,不再说话。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夏饶澜一路朝边防营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将眼中的水雾擦干,她怎会不知道她们会担心自己?可她没有退路,只有这么做,才能生存下去。
上了范德金的车,车子离边防营越来越远,她也知道,从今以后,她和她们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范德金宣布婚讯的日子,是她们知道真相的日子,也是她们的情谊彻底消散的日子。
夏饶澜抱紧手中大包小包的行李,苏惑送她的卫衣,就在那手掌下的包里。这件卫衣,是她穿过最温暖的一件衣裳。就算范德金给了准备足够多的衣裳,也没有一件能和这件卫衣相提并论。
范德金的车走到第二圈区的出口处,与叶棠岚的车擦肩而过。范德金探出头去看了看,最近叶棠岚的车好像都不是她在使用。
下午训练结束,苏惑和红云宿舍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和楚烈一起走三圈十六栋,宋橘子跟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苏惑就纳闷了,生气的人是她,为什么不说话的人反而是宋橘子?苏惑想了想,还是别生他的气,免得把他气跑了就不好了。
三人抵达三圈十六栋,楚烈按照苏惑的吩咐去找染发膏,苏惑和宋橘子等在园中。
“宋橘子,我不生你的气,你也别和我闹别扭好不好?”苏惑歪头望着他,眨巴着眼睛,无辜至极。
“你在讨好我?”宋橘子有些惊奇:“你变了。”
“我……”被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