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撇着他的嘴,自以为很冷酷,实则看起来傻萌傻萌的,手下人私底下都叫他傻大个长官。
他身穿一件深蓝色条纹短衬衫,衣领下挂着他的身份铭牌。下身穿着浅蓝色的宽松牛仔裤,裤腰上有一条长长的牛仔腰带,腰间配着两个枪套,挂着两把匕首鞘和一个不锈钢的随身酒壶,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汽油,脚上是一双深蓝色的帆布鞋。
他将牛仔腰带缠在自己的掌心把玩着,一边低着头盯着那些穿着保护服忙碌的士兵,一边让脚尖有规律地点着地。
“给我搜仔细一点,别把染发膏给搜漏掉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乱石上响起,士兵们回过头,见他站在高处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心里暗自腹诽,这傻大个长官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一个士兵跑到他身后的乱石上,回道:“报告楚长官,这些人看起来受到兽人群的袭击,我们没发现清醒的人,他们的保护服太厚,看不出是死是活。”
男人的嘴撇了撇,故作深沉地道:“保护服很厚?能查验过身份吗?”
“报告楚长官,他们的身份铭牌藏在保护服里。我们现在在边境线上,不敢轻易脱掉他们的保护服,一旦让兽人闻到血腥味,恐怕我们也难逃一劫。”
“怕什么,本长官不是在的吗?”
“兽人群一旦攻过来,只怕长官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可没有l区那样的装置。”那士兵有些泄气。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瞪没瞪那士兵:“他们都带了什么物资?”
“还像是铁矿。”
“铁矿?”他似乎想起什么,立即下令道:“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物资,全都带回营区,这些人肯定是s区的外贸部。”
“那长官您的染发膏……”
“都什么时候了,还染个屁的发膏?”他恨铁不成钢,一脚踹在那士兵的大腿上:“快点,这件事要是办不好,耽搁我泡富婆,我让兽人吃了你。”
“长官你……”怎么越来越屌丝?当然,他并没有勇气说出后面这几个字。
“嗯?”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士兵,鼻腔里发出质疑声。
“属下这就去办。”
那士兵说完这话,慌忙跳下乱石,对着那些士兵传达他下的命令,他们迅速将倒在各地的人拉上越野车,将散倒在各处的物资重新装车。
看眼前这形势,恐怕这群人遇到了兽人,这破坏力,恐怕不是兽人群这么简单。那些被破坏的越野车也被他们装上车,这末世,一切可回收利用的资源都不可以放过。
还好有保护服护身,他们一旦被兽人群分食,轻则狂化成兽人,重则变成深深白骨,咦,想想都觉得浑身在起鸡皮疙瘩。男人打了个寒颤,看着乱石下的惨状,眼底略过一丝不忍。
“动作快一点,兽人在这里没有得到好处,肯定还在四处游荡,被它们发现就完了。”他的脸色沉了一些,安全指挥中心搜救部那帮废物,竟然让他这个边防长做搜救任务,他回去不好好让那群废物大出血,他就把名字反过来念。
那些士兵听了他的话,动作又快了一些,幸运的是,他们从搜索到营救,直到回到营区,都没再遇到兽人群,途中偶尔出现独行的兽人,男人在车队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兽人刺于匕首之下。
他从腰间掏出随身酒壶,往那兽人头上洒了一些汽油,点上火,没过一会儿,火势蔓延了兽人的全身,它就这样化成了烟尘。
车队行至出入哨口处,放缓了行驶速度。哨兵们列队相迎,队伍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保护服的人,她站在出入哨口处,视线不离走在车队前端的男人。
保护服上身,不发声便分不出男女,他也没当一回事,经过出入哨口,见那哨兵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把抓起她的领子,生生将她从道路中央提到道路旁边,看也没看那人一眼,径直跟着车队一起走上边防道。
“楚烈。”
那人被他拎到道路旁边之时,两只眼里全是他冷静睿智的模样,完全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什么。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往前走去。
“楚烈。”她见他不理,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盔:“我是张音啊!”
楚烈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还遇上这个缠人精,脸色又黑了一度,他见张音扯掉头盔,眼疾手快抢过她手里的头盔,猛地戴回她的脑袋上,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想死就尽管摘掉头盔。”
“楚烈,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张音嘿嘿一笑,顺手挽上楚烈的胳膊:“你不是要泡富婆吗?我就是富婆啊!我们张家在c区可是首富,你跟了我,不是挺好的吗?”
楚烈半睁着眼皮,一脸兴致缺缺,此时的冷漠是真的冷漠。他听了张音这话,对她更加厌恶:“张小姐,我还有任务在身。”
言外之意,该滚哪里滚哪里去。
张音假装听不懂,往楚烈身上又凑近了几分,嘟着嘴卖萌道:“我家真的超有钱,你不是成天嚷嚷着要泡富婆吗?我就是,我就是啊!”
“我真的有事。”楚烈长吁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长得太矮了,你有一米五吗?”
“你……”张音气到结巴,竟敢拿她的身高说事,哪个人见了她不说她娇小可爱,是c区最萌的萝莉?
“放手。”楚烈伸手掰扯张音的双手,谁料张音不但不撒手,还一把握住他的手,满足地摸了一把,引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