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吗?胆子不大坐在门边干吗?”苏惑瞥了他一眼,要是她真的胆子大,也不会每次都被他吓到。就算是这样,在这种人面前也不能认怂。
“是吗?”楚烈冷笑了一声,转身消失在苏惑面前。
“唉?”苏惑还没开口劝他离开s区,这又把他给气走了?这人肚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苏惑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那人的踪迹,摇了摇头,准备转身走进屋里,这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他气成那样,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今天白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确实被浑身脏兮兮的他吓到,谁让他站在通电铁丝网外?
她对宋橘子也是实话实说,也没见宋橘子气得炸毛啊!
“喂!”苏惑抬起的脚还未放下,身后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他好像说他叫什么楚烈?
苏惑闻声转过身去,看清楚烈手里抓着的东西,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反应过来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肆无忌惮的土拨鼠叫:“啊~”
这叫声穿破钢筋水泥,传到其他还活着的居民耳朵里。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遇害了。她这叫声吓得原本就胆战心惊的人们,慌忙往角落里缩了缩,又有人被抓了,又有人被抓了。
楚烈被她这刺耳的叫声震得头昏目眩,见她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站也站不稳还想着往后退,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后面,露出半张脸,不由得嘲笑起来:“你不是不害怕吗?不就是一个活的兽人而已?”
楚烈紧紧捏着那兽人的脖子,它还在挣扎反抗,嘴边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暗红色的眼睛没有聚焦之处,它张着嘴露着獠牙,粘稠的口水从嘴角滑落,滴到胸口上,伸手胡乱抓来抓去,快把苏惑恶心死了。
兽人被楚烈抓在手里,可楚烈没有控制住兽人的手,它抓来抓去,抓不到屋里的苏惑,反手就在楚烈脸上抓了一把,右脸瞬间被抓出几条长长的红痕。其中一条红痕上竟浸出鲜红的血迹。
“你……”苏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然就不怎么讨厌楚烈了。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讨厌的。可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闻到血腥味的兽人越发挣扎起来,楚烈不耐烦地瞥了它一眼,另一只手掏出匕首,当着苏活的面,将匕首划过兽人的脖子。兽人捂着喷张着黑血的脖子,呜咽了几声,软软地倒在苏惑家的铁笼子外。
“喂,你快走吧!”苏惑从门后面走出来,眼睛有些躲闪地看着他:“你被抓伤了,我不举报你,你赶紧逃去兽人占据区,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的意思……”楚烈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你想放任我变成兽人?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变成兽人后的杀伤力有多大?”
“可是你还活着……一旦别人知道你被抓伤,你只能飞灰湮灭,变成边防道上的泥尘。”苏惑想起她的阿妈,低下头抚了抚脖子上的锁骨链,声音有些哽咽:“一旦变成泥尘,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些兽人已经进化成中级兽人,或许……”
苏惑叹息了一声:“或许有一天你会变正常。”
楚烈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明明那么讨厌他,却要在这种时候帮他,他抿了抿唇:“你不怕我出来觅食的时候把你吃了?”
“你不该来s区,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年,难免会有人贼心不死。”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应该好好待在你的c区,待在你的安乐窝里。哪里也不要去,s区对于长生者来说,太危险了。”
楚烈实在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用匕首敲了敲铁栅栏:“我都要死了,你还在胡说八道,让我站在门外?”
“我没有胡说八道。”苏惑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你、你别进来,我可不想为你冒险。”
“冒险?冒什么险?”
“就、就是……”苏惑说话磕磕绊绊,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人解释,难道说她是长生者,如果肯冒险,也可以在他昏迷后把他送到兽人占据区?
“我怕你狂化咬我。”
楚烈突然生出一个逗一逗她的想法:“我狂化之前,会失去所有的知觉,你在那段时间将我扔出家门就可以了,再说了,我只是想洗洗身上的血迹,我想干干净净的走。”
|“这……”苏惑纠结着要不要给他开门。
“喂!快点开门啊!”楚烈见她迟疑,嚷道:“开门呀!你忘了今天晚上谁救了你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苏惑见他催促,只好硬着头皮帮他把门打开。楚烈见她打开房门,眉头舒展开来,看来她除了有点无理取闹、胆子小、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为人过于耿直以外,人还是善良的。
那什么张音和她压根没法比,不仅没她好看,也没她善良,有几个臭钱了不起,等他找到富婆,就回c区炫耀,气死她。在这里,他要收回刚才拿她和张音比较的话。
楚烈走进苏惑的家门,看到屋里的摆设,两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墙角还有一个麻袋,别的什么也没了。
这人怎么能穷成这样?
楚烈的注意力落在她家的两张床上,这说明这间屋子不止一个人住。楚烈转身走到衣柜旁,猛地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装了满柜子的女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和她住在一起的人不是男人,还有可能是个富婆。
“这柜子里的衣服……”
“都是我的。”苏惑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