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惑使坏心眼,不停地用下巴摩挲着他的下巴,轻轻抿唇,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她的笑容明媚,而她不知。
宋橘子呆呆愣愣地抱臂站在原地,既不推开苏惑,也不回应她。表面上无动于衷,实则内心像是无数羽毛拂来拂去,痒痒的。想伸手抱住她的腰,想伸手捏住她不安分的下巴,想把她明媚的笑容占为己有,大脑残存的理智制止了自己的冲动。
宋橘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关注?难道是因为喜欢苏惑,才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不是吧!宋橘子自我否定,他要的,自始至终都是苏惑的宠爱和关怀。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做我的宠物,我罩着你,来,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主……人……”宋橘子艰难地开了口。
想起曾经的往事,宋橘子眼神黯然,他突然想明白自己和楚烈的差距在哪里,楚烈和她是同类人,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她的宠物。
下巴上的摩挲还未停止,宋橘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眼神往下撇去,苏惑正满脸笑意地蹭着他的下巴,似有什么yù_wàng在自己心底叫嚣着。
我是一棵松,咬定青山不放松。宋橘子定了定心神,将这句话当做咒语,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苏惑还没有放弃的意思,真让人为难,她还真是一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不怕他兽性大发,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还好他和楚烈有本质的区别,他要的只是苏惑的关注。
虽是这样想着,苏惑殷红的唇在他的眼皮底下眨巴着,就在他的唇边不远处,刚刚镇定的情绪再次浮躁起来,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她的红唇,自此陷入自我挣扎之中。
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苏惑并不喜欢他,他也知道苏惑是什么性格的人,今天如果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的原谅,他不会再把她推到别人怀里。他对苏惑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从现在开始,他好像要重新定义一番了。
“苏惑,你想睡我。”宋橘子挑了挑眉,严肃的眼神遮掩了心里的波澜,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只有这样,苏惑才肯放开他。
“……”语出惊人,苏惑动作一滞,谁教他说话这么直白?
“想睡我也可以,反正我这二十年来一直是孤身一人,我不介意被你睡,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去民生部登记结婚,之后随便你怎么睡。”
“我……”苏惑看着宋橘子板着一张脸说着这么令人羞耻的话,脸颊刷一下红了起来,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似的,急忙跳开,与宋橘子保持一段距离。
苏惑不可思议地望着宋橘子,要不要这么镇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女人,竟然撩不动宋橘子?鼓掌鼓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过了美人关的英雄啊!他不仅不为所动,还这么理智,苏惑暗骂,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如果今天你调戏的是别人,你现在……”宋橘子欲言又止,后面的话不用多说,相信她自己能够理解。
“对、对不起啊!”苏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橘子到底是不是男人,无动于衷就算了,现在是在教育她吗?
“你想要我再多一重身份吗?”宋橘子见她把脸转到一边,甚至把身体也转向另一边,依旧不肯饶她,教育不好,她以后随便对别人用美人计,吃亏怎么办?
像楚烈那种人,生性浪荡,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像兰岸那样的人,绝不会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更何况是苏惑。比对一番下来,就他自己刚正不阿。
“什、什么身份?”苏惑背对着他,捂着红得像猴屁股的脸。
“既是你的保镖,也是你的老公。”
“走开走开,你可闭嘴吧!”苏惑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到羞愧,可还是不甘心没能撩动宋橘子:“你为什么无动于衷,我可是女人。”
“看着你那乱糟糟的头发,我哪里来的兴致?”
“啊~”苏惑想到之前被宋橘子逼疯,自己抱头嚎叫的同时,还抓乱了头发,像个疯子似的,还以为自己多有魅力,这笑话闹得可大了。
想到这里,苏惑急忙跳到床上,一把拉过被子,捂着脑袋不肯看宋橘子一眼。同在一个屋檐下,睁眼就能见到,真的……苏惑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愚蠢和羞耻。
宋橘子看着躲在被窝下的苏惑,嘴角往下撇了撇,可眉眼却弯弯的,他笑得含蓄,笑的温柔,像月光下被微风吹起的湖面,既暗淡又波光粼粼。
肤白唇红,棱角分明,眉清目秀,既清冷又引人向往。宋橘子一直都没有变,如果有什么变了,那就是世道变了,是命运变了。
……
l区第一出入哨口,一个穿着简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从胸前掏出身份铭牌,递到哨兵手中,哨兵接过,查看了一眼,便归还给他,给他放行。
经过出入哨口,走上边防道,进入末圈入口,趁没人注意,瞬间消失在入口处。
首圈一栋,兰岸一身白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裤,正跪坐在橘园的某处,双手刨着泥土,泥土不断从他腿边飞出,撒在他身侧的任意角落。
后脑勺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园门被家里的佣人打开,兰岸手上的动作一顿,发现了异常。他勾唇浅笑,继续刨着他的土坑。
“首领,您在干